北雪晴看着江面来来往往的船只,虽没看到儿子身影,但本能告诉他自己的儿子肯定就在某艘船上。
突然几公里之外的一艘船头出现一个身影,以她的境界和目力能看的清楚,那就是朝思暮想的儿子。
五层高的天下楼被她一步跨出,一个飞纵就是百丈远……
后知后觉的聂宇也想冲出去,但是抬起脚又放了下来,然后大声喊着。
“快,太平郎回来了,还有几公里的路,让百姓列队迎接……”
这个雍阳城的土皇帝第一次这样张扬,激动。
瞬间整个雍阳城沸腾起来,离开近两年的雍阳城第一大善人,天下楼聂家独苗聂铭竹回来了。
当天雍阳城所有聂家商铺一律打折,天下楼送出免费菜肴一百道抽签。
雍阳城其他商铺也跟着一起打折,整个雍阳城进入一场狂欢。
……
第二天一早醒来,聂铭竹还以为自己在丰泽县,但是很快感觉不对劲。
床太舒服了,被子的触感太丝滑细腻了,整个房间都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到雍阳城的家了。
“太平郎,你醒了吗?”
“醒了……”
门被推开,北雪晴和聂宇一起走了进来。
昨晚一家人说话说到大半夜才休息,现在大清早北雪晴就忍不住又来找儿子了。
这时琴棋书画也和过去十几年一样纷纷拿着毛巾脸盆,牙刷牙粉等前来伺候聂铭竹洗漱。
不过北雪晴全部自己动手,聂铭竹则安心的享受着。
他知道此刻北雪晴要做什么他都顺着是最好的选择。
洗漱完北雪晴又亲自给儿子梳头,束发,带冠。
聂宇则在一旁精挑细选儿子今天要穿的衣服,使用的腰带,悬挂的玉佩,但是老半天过去又做不出决定。
好不容易有了选择,结果被妻子又完全推翻,最终只能在一旁微微张嘴一边笑一边看。
聂铭竹不止一次感叹过,他娘北雪晴还好有时候会管一管他,而作为父亲的聂宇那就是一个字“惯”。
毫无底线的那种惯,要不是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和是非观,能成为程金头那样聂铭竹都觉得自己谢天谢地了。
冷峻的面容,刀削斧劈的轮廓,黑钻一样的双眼,松柏般的腰身。
晶莹的黑发,亮白的银冠,精致华贵的长袍,聂铭竹此刻就是天神降临一样。
北雪晴后退两步,带着满意的笑容称赞到。
“比以前稳重多了,这一年多气质变化太大了!”
“那是必须的,咋们的儿子怎么来都是最好的!”
父母的夸奖让聂铭竹很受用,不过门口突然传来赵沐伊的声音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父母的夸赞子女自己一个人听还不错,但是再多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相好之人一起听,脸皮再厚的人也会有些尴尬。
“师叔,聂伯父……”
“沐丫头来了啊,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吧,自从两年前你离开后你住的院子专门给你一直留着,每天都有人打扫……”
“侄女睡得很舒服,让师叔费了这么大心力,侄女实在过意不去。”
“你快别装客套了,都这么熟了。”
聂铭竹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现,直接给了赵沐伊一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