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借酒浇愁对她已经免疫了。
任燃醉了,当余焕还没有。
余焕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任燃醉得一塌糊涂,又哭又笑地拉着她的手,“浣熊,浣熊,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别走了好不好?别走了……”
余焕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拂过他的眉眼。
她神色有些复杂,“何必呢?”
她低声呐呐,不知是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的。
“浣熊别走……”
任燃仍然迷迷糊糊得了拽着她。
余焕看着他的眼睛,看到浓烈如酒的情谊,心神有一刹那的恍惚。
而后她眸色深沉,轻抚他的眉眼。
“走不了的是你……”
余焕忽而笑了一声,又引了一杯酒,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任由醉意上心头,放纵了心间压抑已久的阴霾,“我父母被人谋杀了。”
她笑着说出这句话,眸中只剩荒凉。
“凶手是至亲。”
她的语气冰冷又嘲讽,残忍的记忆将她席卷,刺耳的碰撞声响在耳畔,血腥味和烟雾萦绕在周身。
余焕昏昏沉沉间察觉到有人拼命护着她。
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当天下午,就有媒体报道了这起事故,说肇事司机救驾,已经被逮捕了。
可是,她却没了父母。
余家人来医院安慰她,可是她却在角落,听她慈爱的伯父在阴影中开口。
“怎么不做干净点?”
她捂住嘴,独自咽下所有的恐惧与仇恨,又一次又一次避开他们的暗杀,自此养成了多疑谨慎的性子,学会如何将自己藏在阴影中。
她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余家的余光科技在市场遇到瓶颈了。
而她父亲余温专心科研,几乎公司后来出现的所有先进技术都出自他的手。
可是有一日,他发现余家涉猎了黑色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