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内院,李国老正与一位年轻人想谈甚欢,管家来到门口,一副欲言又止,李国老长叹一声,招了招手,管家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几幅纸递给李国老,低声道:“三小姐与那位道长已闯到第三关,这是做的诗词。” “哦!”李国老极其头痛。 他随手拿起对联,诗词,一一瞧过,越瞧越奇,他放下纸,果断道:“快请!” 管家诧异:“那位道长说七步成诗,如今正在作诗。” “哦?”李国老微感惊奇,“快去请来!” 管家速速的去了。 李国老将诗词递给年轻人,道:“你也瞧瞧!” 那年轻人看了一遍,点评道:“诗词不俗,而且韵律与咱们如今作诗作词用的韵律不用。” 李国老赞道:“你也看出来了,后生可畏啊!” 他又看了一遍诗词,道:“这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极妙,深得我意,人生在世,代代更替,读遍古书,而不知今生何谓,与一潭死水无异,所谓学到老,活到老,才能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那年轻人笑道:“世伯所言甚是,这句在一个活字用的极妙。晚生偏爱这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与他乡逢故知,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国老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两人各自品评一番。 不多时,管家已引着殷七七和李三小姐来到内院,众才子不能跟进内院,意犹未尽,连连叹息的散去,今日之事,足以轰动扶风了。 李三小姐一见李国老叫一声爷爷,如乳燕投林,扑了过去。 “站住!”李国老喝道。 李三小姐一呆,脚步一滞,却又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抱住李国老脖子。“爷爷!” 李国老连连跺脚,“有贵客再此,你成何体统!” 殷七七也跟了上来,见李国老竟似乎拿李三小姐全无办法,不由好笑。 她见屋中另有一人,目光看去,那年轻人正好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一个冷笑,一个大吃一惊! “是你!” “是你?” 冷笑的是李挽澜! 吃惊的是殷七七。 怎么哪里都有这混球?我历尽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难道就是为了来见你?殷七七极其无语,她闭上吃惊的嘴巴,转身就跑,逃命要紧,什么问问李国老,怎么能草菅人命啊?什么吃白食有罪吗?什么大义凛然啊,都统统丢掉了。 许老秀才却堵在了门口,怒道:“贼道姑,你休想跑!” 他隔着道袍一把捏住殷七七手腕,疼痛让他没了分寸,他手劲分外大,一把将她扯进了厅堂,扯到了李挽澜面前,向李国老道:“国老,您老来评评理,这贼道姑,竟然对我下咒!” 当时的距离,两人相差只有十厘米,殷七七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眼睛,却见李挽澜一脸嫌弃,向后退开两步,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竟还伸手掸了掸身上的衣服。 掸衣服? 我有毒? 殷七七怒火蹭蹭蹭的燃烧,却不能发泄,被憋的要背过气去,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我送你一堆国骂。 你敢!李挽澜对她了然于胸,抬了抬眉毛。 我不敢。殷七七小心翼翼的赔了一个笑脸,默默的转过了头,我的骨气出门时一定丢掉了。
第九十三章 我的骨气出门时丢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