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二仙观来了一个失魂落魄的道姑,进门礼,极无规矩,问答礼,答非所问,考较真经,亦语无伦次,号房勉为其难发给她号牌,那道姑竟然拿出一封书信匆匆递到号房手中,也没去找知客随单,竟又魂游天外一般,拿着号牌走了。 号房见书信是给玄静真人的,便恭恭敬敬的转交玄静真人。玄静真人打开书信一瞧,忙问带信之人现在何处?得知已经走了,急忙命人去追,却已山野茫茫不见了踪迹。 号房暗暗纳罕,问道:“那道兄瞧来失魂落魄,极其寻常,师父为何如此重视。”若非师父如此慎重,她会说那道兄连寻常道士也不如。 玄静真人道:“你松鹤观莲宿师兄来信,说那道士大非寻常,让咱们看顾一二。只可惜,机缘有失,未曾得见。” 号房道:“我瞧那位道兄倒是寻常至极,莲宿师兄只怕言过其实。弟子考较她经文,她一句也背不出。” “当真如此?”玄静真人极其惊讶,“那她是如何参悟《道德经》的呢?” “啊?她是殷七七道长?”号房也惊讶了。 两人眼中皆是疑问,只是已找不见殷七七其人,所有的疑问只能埋入肚中。 殷七七参悟《道德经》之事,随着众道士陆陆续续离开阳城,已渐渐传遍天下。玄静真人虽未能亲去鉴证大会,但业已获悉前因后果,心中对殷七七实钦佩之,今次殷七七投上门来,竟未能见到,真乃生平憾事。 殷七七离了二仙观,来到山脚县城,在一个茶铺中坐着喝茶,只是她失魂落魄,常常走神,连上茶的伙计都察觉了,怕她一时失神烫伤自己,茶水也只为她上了八分烫。 殷七七对此一无所觉,她茫然极了。 那天她心痛欲绝怒斥了李挽澜,在荒野中漫无目的的走,眼泪流干了,又想为什么要流眼泪? 他不在乎我,我为什么在乎他? 为什么在乎他? 在乎他? 这突然蹦出来的念头,吓了殷七七一跳,她连忙跑起来,仿佛刚才停留的地方有一头猛兽。 好不容易见到人,问清了二仙观的方向,先去办了正事,只是一停下来,又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 为什么在乎他不在乎她? 殷七七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要跳出来,却又觉得不可能,那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还是自己的债主,屡屡要挟过她,最重要的是一个渣男。 她殷七七好歹是天上一个大神仙,怎会如此没眼光。 一定不是的!!! 殷七七赶跑了心底那隐隐约约的答案。 重新构建了心理防线,自我安慰了一番,我三观端正,品学兼优,知书达理,才高八斗,又不喜欢人吖兽。 殷七七自然是那个人,李挽澜理所当然是那个兽。 她长舒一口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心中的惶恐总算少了一些。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饱含惊喜。“殷道长,你怎么在这里?” “啊?”殷七七抬头一瞧,也吃了一惊。“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失魂落魄的小道姑(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