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等她长大来玩她(1 / 1)

两人在薛家待了三日,便准备启程,这几日薛九霄一直让薛启良待在家中,随侍在旬墨身边,时时聆听教诲. 薛启良心中虽认为自己父亲太过大题小做,把旬墨捧成了神人,不过他对父亲倒极其孝顺,对旬墨救父之恩也极感激,故而,待旬墨和殷七七也恭谨厚待,只是不似薛九霄那般推崇备至罢了。 旬墨向薛九霄告辞,待殷七七收拾好行囊,便要启程。 薛九霄苦留不住,捧出一个酒葫芦道:“去年受旬兄大恩,赐我酒葫芦,这酒葫芦妙极,寻常的水装进这葫芦中味道也变得甘美无比,若是酒装到其中更是醇厚芳香,这等天赐神物,我留着不过增加风味,但对旬兄来说,用处或许不小,还请旬兄收回所赐,我不敢擅专。”说罢,双手递上了酒葫芦,眼中神色极其诚恳。 殷七七瞧那葫芦与后世街上卖的十块钱的葫芦并无区别,怎么就能如此神奇呢?她不禁佩服薛九霄心地磊落,若是自己有这样的宝物,藏着都来不及,怎么肯轻易又还回去呢? 旬墨笑道:“九霄兄不愧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枉墨与你相交一场。这酒葫芦与我不过是寻常之物,九霄兄收好,作为你我二人相交之念,他年墨还要来讨九霄兄一杯酒喝,到时九霄兄莫忘了今日之言。” 薛九霄听罢,心中对酒葫芦着实有几分不舍,便也不再推让,妥当收好。又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个包袱,道:“这包袱中都是俗世浊物,旬兄自然用不上,不过旬兄身边跟着这位女弟子,有这些,能让她舒适许多。还望旬兄不弃,收下才是。” 旬墨略一思索,示意殷七七收下。 殷七七手捧着钱财,心中欢喜至极,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身上无时无刻不是穷的,旬墨对金银俗物全然不在意,此刻手上捧着的这些钱,估计是自己生平拿过最多的钱了吧。 她欢喜至极,笑意不由得浮上了脸,旬墨见她欢喜,也跟着一笑。 薛九霄心中暗道:“自己这马屁果然没有拍错,旬仙师应该还有指教才是。” 旬墨瞧一眼薛九霄身边的薛启良道:“令公子不日将有难,不过并不难破,只记住一句:花园之中,掘地三尺,自当脱难,自此后,只要牢记道义二字,此生定然无灾无难,青云直上。” 薛启良沉稳道:“是,多谢旬先生指点,启良铭记在心。”话虽如此说,只是心中仍旧不信,认为不过是一些道士常说的故弄玄虚罢了。 薛九霄却牢牢记在心上,如奉玉旨纶音,在旬墨走后,愣是把家中花园翻了个遍,除了找出几个破烂的陶罐外,并无异处。只是他心中认定旬墨绝非胡言乱语之人,找不到定然是机缘未到的缘故。 薛启良看在眼中,更以为旬墨所说不过无稽之谈,每日里还是该做什么便是什么,丝毫不受困然。 旬墨看着薛启良微微一笑,便和殷七七大步离去,殷七七如今道行有大进步,跟在旬墨身后也勉强能跟上。两人走的极快,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薛九霄遥遥目送二人背影,心中深以为憾,他爽朗正直,极愿意结交旬墨,便是留他在家中居住三年也心甘情愿,只是,心中明白,这样的得道高人,是不会被红尘俗世所牵绊的,居住三日,已是极大的机缘,只盼日后,旬墨还能记得他家中的桃花酒,赏光来喝一杯。 薛启良在家中憋了三日,眼见旬墨和殷七七走了,他便借口约了人一起读书踏青,便从家中出来。 出来后倒的确是与平安城当地的几个文人才子一起谈了谈诗书,只是,他们要参加的是两年后的秋闱,还有些时日,在读书上没那么紧迫。 几个人闷极无聊,便眼珠一转,相约去了玉泉观。 这玉泉观在平安城极其有名,有名的不是因为道观**奉的神灵,而是因为玉泉观中的道姑梅灵徽。 这梅灵徽极有才学,是平安城下吕县下井村一个老秀才的女儿,因家境贫寒,被平安城户曹史王智纳为妾室,她七分才情八分容貌,极得王智宠爱。 只可惜王智惧内,自从王智之妻从江南来到平安城后,梅灵徽的日子便过得极其艰难,只是她心中对王智还存了一份指望,苦苦忍受正室折磨,并不敢反抗,谁料,后来王智升任琼州刺史,竟然将她赶出门去,只带了正室赴任。梅灵徽一怒之下,便在玉泉观出家当了道士。 她生性洒脱,自从入了道观,更解放了性子,与平安城众多鸿儒诗人交游,酬咏甚多,一来二往,闯出些名气,也多了几个裙下之臣,入幕之宾,这其中令她青眼相加的便有薛启良。 这一日,薛启良和众人一同来到玉泉观,见了梅灵徽,她清雅洒脱,浪漫多情,与众人弹了一曲,又互相作诗几首,饮了几杯,便有了几分醉意。 薛启良四下打量,觉得奇怪,不禁开口问道:“何以今日不见梅道长身边的小道士云期?” 众人大笑:“有了灵徽在此,还惦记什么云期?启良未免太过贪心。” 梅灵徽却醉醺醺,斜着眼看他,痴痴的笑:“云期自言非君不嫁,自是投君而去,既得我云期,何故又来问我?” 薛启良哑口无言,只当她喝醉了乱说,一行人酒也喝足,饭也吃饱,美人也看够,一人借口留下,诸人只好各自散去。 只是没过多久,竟然有官差到薛府拿人,说薛启良诱拐女道,要他交人。官差气势汹汹,薛九霄见果然如旬墨所言,有祸事上身,忙拿出了金银,请官差里面上座,问清来龙去脉。 原来梅灵徽的入幕之宾甚多,其中有一个赵刺史之子赵桂生也贪恋云期容貌,只等那小妮子长大来玩她,问了梅灵徽云期去了何处,梅灵徽竟也拿投奔了薛启良之言来搪塞他。赵桂生色迷心窍,一听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便到官府告薛启良诱拐之罪,这才有官差前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