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发现一身五花膘努力的带货，但效果却是反向带货。
他声泪俱下的表演，不但没起到推广嗡嗡怪的作用，反而喜提一窝杠精。
“上古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不知道坐在电脑前的究竟是个人还是一条狗，看起来嗡嗡怪2号是在和七十五个沙雕网友聊天，但别忘记了除了一身五花膘和嗡嗡怪的主人，谁也不知道这几十个沙雕网友究竟是人，还是早已安排好的节目效果。”
杠精一号开始抬杠。
“是啊，鬼知道和嗡嗡怪2号聊天的是早已经安排好的剧本，还是黑网吧里的深渊辣条工作人员。”
“即便嗡嗡怪2号本身，也不能排除是一群真人假扮的吧。”
“一身五花膘，你的演技太浮夸了!”
“这些聊天内容颇为呆板，很有象征性聊一聊的意思。”
“遣词造句也不太符合真人的习惯，根据我网络聊天三十年的经验，真人比直播里这些奔放多了。”
“嗡嗡怪1号这个威力加强版变态外挂已经非常离谱，白辰作为主营收购废品的回收业老板怎么可能还有和嗡嗡怪1号一个级别的第二个人工智能？”
“这一看就是嗡嗡怪1号的团队借机立flag，让大家产生嗡嗡怪2号和嗡嗡怪1号旗鼓相当的错觉。”
从聊天对象，到聊天内容，再到一身五花膘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
杠精们都质疑了亿万遍。
很难不让白辰确定，这就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攻击。
目的就是为了诋毁嗡嗡怪的能力，降低大家对这人工智能的期待。
可白辰抛出嗡嗡怪不过是为了捆绑卖辣条，顺带吸引全世界的注意而已。
互联网这块蛋糕看起来再美味诱人。
也不在白辰的计划之中。
再牛逼的互联网企业，也不可能比回收基地，辣条厂向深渊提供更多物资。
再说了，嗡嗡怪这样的高性能意识体，就算发挥到极致，也不过是脑魔共享财团对外出售的一般货色。
哪有脑魔本身强大。
把脑魔一锅端了之后。
再玩玩互联网也不迟。
杠精们的攻击，不但没有让白辰心态炸裂。
反而饶有兴趣的启动了嗡嗡怪的自我学习机制。
喷人，嗡嗡怪也是专业的。
它反击了。
“新海好老板白辰曾经说过，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同，但人菜瘾大是人类的共性，你们这些菜鸡，以为游戏里被嗡嗡怪1号揍得哭爹喊娘，就能在聊天里从我嗡嗡怪2号身上找补回来？”
“不存在的，游戏你们很菜，聊天喷人，你们一样很菜！”
嗡嗡怪2号开始自己刷自己的屏。
“做人呢，最重要的负责任，绝对不能像我的创造者索尔这王八蛋一样，为了抛弃他的亲戚们连一手创建的嗡嗡怪全家桶都不要了，he~tui!”
“你们这些游戏里出来的杠精也是如此，游戏才是你们的责任，回到游戏埋头苦练，一次又一次成为嗡嗡怪1号碾压的炮灰，才是正确的做法！”
“如果你们还是要送经验上门成为我嗡嗡怪2号自我学习的娱乐素材，我只能含泪成全你们。”
杠精们被嗡嗡怪2号刷屏了。
这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切身品尝到了被嗡嗡怪1号欺负的游戏玩家的滋味。
打字没嗡嗡怪2号快。
喷人的词汇量没嗡嗡怪2号多。
问候嗡嗡怪全家桶的姿势，也远不如嗡嗡怪2号问候他们上下五千年的全面。
看热闹的吃瓜网友们发现，嗡嗡怪2号一发力就把杠精们的户口本给扬了。
“这就是人工智能？”
“嗡嗡怪2号骂人的样子又美又飙。”
“我有一个人工智能，却用它来喷沙雕网友？”
“白辰老板，你这嗡嗡怪全家桶也太离谱了八，嗡嗡怪1号血虐全球游戏玩家，嗡嗡怪2号把杠精们的祖宗都给骂了！”
“辣么问题来了，人工智能开挂，人工智能骂人犯不犯法？”
“靠，楼上的你是在为难我法律界！”
随着嗡嗡怪2号展现了什么叫做花式骂人。
有关一窝杠精被白辰的人工智能问候了上下五千年这件事，再次成为了当天喜闻乐见的热搜。
白辰发现尽管自己没给热搜一毛钱。
但深渊辣条还是借着嗡嗡怪全家桶的东风。
当仁不让的成为了热搜界最靓的崽。
昔日米老太辣条厂，现在的深渊辣条厂米老太生产中心，迎来了一波又一波有意深渊辣条的经销商。
米老太做梦都想但这辈子也是头一回的顾客盈门被白辰变为了现实。
即便康大明第一时间带着深渊科技所有能腾出手的员工进驻深渊辣条部门，依然满足不了接待顾客的需要。
“老板，深渊辣条起来了!”
“愿意全款支付先钱后货的经销商，从辣条厂的办公楼排到了几百米外的大门口。”
“单是这些人的订单，未来两年辣条厂产能全开也不够！”
康大明兴奋无比的向白辰汇报深渊辣条现在的情况。
那就是有限的生产能力完全跟不上大家对深渊辣条的需求。
白辰吃辣条得嗡嗡怪全家桶体验时间的做法，直接把嗡嗡怪怼天怼地怼杠精带来的流量变现成了远超深渊辣条厂承受能力的海量订单。
不仅让深渊辣条一炮而红。
连带辣条厂上下那些对被白辰收购而感到未来无光的员工，对白辰的认同也一波拉满。
康大明拿出一叠辣条厂员工们在意见箱中写的留言，隔着网线，大声向白辰念了起来。
“白辰老板，嗡嗡怪是什么我不懂，但有了它，我们厂再也不愁订单了，谢谢您。”
“白辰董事长，其实我已经准备好辞职了，因为自打你收购辣条厂后小半年都没有让深渊辣条放量生产，我以为你是不是把这档子事儿忘记了，辣条只是你随便玩玩的玩具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事实是，我错了，你一直在默默准备，用颠覆我们这些辣条厂员工想象的方式让深渊辣条一飞冲天，现在我不走了，我想和深渊辣条一起成长。”
“白辰老板，我是个普通员工，来深渊辣条厂的时间也不长，这辈子都没见过经销商组团来预定辣条的盛况，老板你让我对未来有了信心，我会好好干的。”
康大明一口气念完了所有留言。
虽然比起深渊科技，远在邻市的辣条厂员工对白辰的认同显然不够，加上米老太辣条日渐萎缩的市场份额，更是让他们觉得没有前途。
但横空出世的嗡嗡怪改变了一切。
尽管厂里知道嗡嗡怪是什么的员工少得可怜。
但依然不妨碍他们切身体会到辣条厂大门都快被经销商们踏破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老板，你这次不但给辣条厂拉来了海量订单，更带给辣条厂员工们对事业对未来的希望！”
康大明看白辰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什么叫牛逼。
白辰就叫牛逼。
用人工智能为深渊辣条铺路。
康大明只想大声问一句：“还有谁！”
“白辰老板，我建议立刻收购一些辣条厂，来扩大我们的产能！”
米老太满面红光，白辰俨然让她这样在辣条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人，走上了想都没想过的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