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生弯腰就想扶起九有,谁知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红如血宝石一样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感情。
她伸手就抱住肆生的腰肢,偏头就搭在了肆生的肩膀上,气息鬼魅。
“你女人的身体我要了,你好好活着看着我怎么把这个人间变成炼狱吧。”
“你……”
九有站直了身体,看进肆生的眼底,笑意和那个黑衣男的笑如出一辙。
“再见,我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们后会有期。”
女人的声音一落,她伸手就劈在肆生的脖子上,看着肆生一脸震惊的闭上了双眼,笑得很是欢快。
“噗,呸。”
肆生倒在了地上,此时的九有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嘴里的鲜血还在往外涌着。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可真是我的悲哀,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会好好善待你女人的。”
虽然他从肆生的身上剥离出来了,但是他依旧和肆生有着剪不断的关系。
起码肆生死了他活不了,他计划三百年,就为了偷取九有的身体,恶使的命格足够他借力活下去,而不用在意肆生的死活。
不是觉得他不好不该存在吗,那就让整个人间都变得邪恶起来吧。
黑衣男这样想着,疯狂的笑意在九有的脸上呈现。
他咽下又涌上喉咙的腥甜,就算付出惨痛的代价又如何。
现实时间都已经第三天的深夜了。
坐在临水苑的高临伸手捂着自己的右眼皮,有点坐立难安。
“大保镖啊,我这右眼皮一直在跳,我觉得要出事!”
左竞觉得自家的少爷就是想得太多了,照他观察到的情况,陆先生和陆小姐都是绝对厉害的人,肯定出不了问题。
这都回来七八个小时了,但是看着自家少爷满脸焦躁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去安慰。
索性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正要弯腰递给坐在沙发上的高临,刚刚伸出手,突然黑漆漆的窗户外面传来一阵雷声,轰鸣得震耳发聩,连整栋楼都颤了一颤!
左竞的手一抖,杯子里面的水全撒到高临的身上。
“那个什么,对不起我……”
左竞和自家少爷尴尬的对视,满脸悻悻然,正准备拿纸巾给高临擦擦,又是一阵让人浑身发麻的惊雷声在耳边炸开!
高临和左竞还有一屋子带回来的清派修士都同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
此时房间摇晃的更加厉害了,就像是要发生地震了一样。
左竞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扑到了高临的身上,两个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左竞看着自己的手放着高临的两腿之间的地方,满脸爆红,“那个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
他还没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拉着高临就往外跑。
语气急迫极了,“看来是咱林城发生地震了!少爷我们要赶紧跑!”
左竞给身边的清派修士下着命令,大家都往门外跑,他刚刚抓住高临的手腕就想走,却被一阵冰冷的刺痛感刺激得直接放开了高临的手!
“嘶!”
左竞感觉自己的手都要不存在了,这个时候听到一道很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小高临快!回到k城区去!带人快回去!”
“我能感觉到九爷他们可能出事了!”
在红色闪电出现的时候,季宇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在整个人间蔓延开来了!
那种窒息的感觉好像是天生的克制一样!
而闪电的方向明显就是在k市所在的方向,他担心那两个还在k市的人会出事!
高临神色罕见的严肃起来,他就说他的右眼皮一直跳,还是出事了!
他语气郑重的看着左竞,“不是地震,你先回祖宅去,这里交给我。”
高临对在场唯一一个不知情的单纯人类左竞下着命令,随后看向后面那些或多或少都负伤在身的清派修士。
“我要回k市,你们愿意的就一起。”
说完就一马当先的出门。
留下后面的清派修士面面相觑。
“老大我们才逃出来,要不就先别去了。”
“对啊,等我们都修身养息好了再去大干一场就是了,没必要现在跑去送死……”
后面的人还在七嘴八舌,最后跟出去的人却只有十来个。
高临面色阴沉。
人类可真是个趋利避害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外面的红色闪电已经停了下来,高临察觉到手腕上的舍利散发着寒意,低头询问。
“怎么了吗?是不是事态发展得很严重了?”
“是也不是,好像有点奇怪,但是我形容不上来,快去就是了。”
高临心里乱极了,他深呼一口气做好了可能自己这是去送死的准备。
拿出之前的传送布条,念动肆生大佬教他们的寻踪诀。
因为不熟练因为紧张担心,好几分钟过去了高临才念对了。
几个呼吸的时间,一行人再一次出现在k市。
然后,脚踏实地的那一个瞬间,高临和十来个修士站在空旷的地方,看着漫天的红色,全都陷入了疑惑。
这是哪?
“高少爷,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高临却看着红色的天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想哭,总觉得这个地方弥漫着伤心的氛围。
突然一个修士指着远方一声惊呼,“大家快看!那里有个人!”
高临转头看过去,还没看清楚了但是瞧着那个轮廓就自动奔了过去!
那是肆生大佬没错!
离得近了,高临看着那个浑身血污的男人站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下意识就不敢打扰了。
一股子颓废的气息。
不知道等了多久,肆生动了,他的目光从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上移开,他看着天空,一滴晶莹就从眼眶滑落了。
高临:“!!!”
到底是忍不住了,高临小声询问,“肆生大佬,我九爷呢?”
“她,我也不知道。”
人间他好像真的没有实力去救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努力就能成功,却不想都是别人给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