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白露掏出手机查看，是莫寒发给自己的邮件，一个Excel表格，有上千行，她打开这份死亡名单，看到上面详细记录着这些病人何时何地因什么而死，如何处理尸体的一份详细的死亡登记表。
白露快速地扫着上面的名字，想要看看有没有郭家铭的名字。
【1. 2015年4月16日，梁团，女，39岁，死于脑部实验，对电极产生不良反应，送去卢松火化场。（家属已签署协议，本院全权处理其后事）
2. 2015年4月16日，田勇，男，35岁，对脑部实验反应不良，抢救无效死亡，送去卢松火化场。（家属已签署协议，本院全权处理其后事）
3.2015年4月17日，方亮，男，40岁，对脑部实验反应不良，抢救无效死亡，送去卢松火化场。（家属已签署协议，本院全权处理其后事）
……
1130. 2020年10月8日，华奋，男，49岁，对脑部实验反应不良，抢救无效死亡，送去卢松火化场。（家属已签署协议，本院全权处理其后事）】
白露看到日期的最后一行，没有郭家铭的名字，心想难道他还没有遇害，收起手机，往里走去，呼唤小王，让他来审讯室继续记录口供。
人齐后，白露继续对夏临安问道，“我刚收到在死亡名单，因你们这次实验死了上千位人，你对你自己的行为不感到愧疚吗？”
“刚开始我看着那些病人的不良反应，我也感觉到心痛，后来我交给郝双负责，只要不看不听心理就会好受很多。”
“刚才给你那么多的时间反思，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了，白警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想了想，你刚才说的对，要不是我的贪欲，也不会招惹这些事，现在搞成这样，我认罪。”夏临安像是想通了一样，缓缓地说出来。
“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了，我们警局就是让人改邪归正的地方，但是你的罪行最后还是要让法院来判断。”
“我倒希望判死刑，活着也是受罪，死倒是一种解脱。”夏临安垂头丧气地说道。
“就这么想死，你就不想把这群蛀虫全部揪出来吗，我相信不只是你这里在做这个实验，肯定还有其他医疗机构也帮这个跨国企业做事，不把这些蛀虫全部揪出来，怎么对的起这些因为实验死去的人呢？”
“白警官，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我有心无力啊。”
“你放心，不仅有你和我们，还有全国各地的警局，我们将会联合起来打击非法中介，和非法实验。”
“行吧，死之前做个好事，也不算白活在这个世间了。”
夏临安总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答应弥补，白露对夏临安这次回答感到很满意，便让警员带他出去，接下来她要审问林枫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