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响实际付出吗?不影响。”秦陵脸皮比城墙厚多了,这点言语完全不能动摇他的意志。
“放心,你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的。现在国内的成员都由我暂领,我尽量给你们安排难度不大的任务。”岱宗摇了摇喝得差不多,里面只剩一些底料的奶茶。
“上一轮的事务大半都是由我们华国成员解决的,这一轮也该把主力换给别人了。”
“总觉得你不怀好意。”秦陵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岱宗没好气地说:“如果不是因为长城沉睡,我们国内的成员里缺乏高端战力,我才不来找你呢。”
“对了,之前本来想和你说的,弄完了这事陪我去欧洲参加联合会议。”岱宗说,“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一定要压过其他国家的遗产们,不然下一年华国的活动经费会削减。”
秦陵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你领了活动经费还那么缺钱?”
岱宗脸色一黑。
“有时候……打斗中损坏一些东西……要赔的。”他含含糊糊地一笔带过,然后又加大了音量:“总之,下一年的经费绝不能比这一年少。”
秦陵只是举着奶茶,“呵”了一声。
……
潮水冲毁了眼前的一切。
树木、墓碑、砂石,全都被淹没在深不见底的水下。
“你……”钱瑭夕说,“你很好。”
“不用被气得语无伦次,他们的价值已经耗尽了,自然该死。”
操控着王政的身体,嬴政坐在漂浮于水面的木棺上,双脚踩在水里,看起来甚至有些悠闲。
“不过是些乱臣贼子罢了,杀了一批,又有一批。”
刚才嬴政召唤出的漫天长戟全是假象,反而引动了钱塘潮信的威力,再以土石围住这方天地,借钱瑭夕之手制造了一个人工大湖。
目之所及,尽是蒙蒙水汽。
“里面还有你的直系子孙。”
“那个啊,只要朕还活着,子孙要多少就有多少。”
嬴政毫不在意。
“何况是那样一个心生反意的逆臣,朕甚不喜。”
钱瑭夕说:“小看你了,你比我预想中强很多。”
“那当然。”嬴政颇为自傲地一笑,“毕竟朕还有秦陵帮忙淬炼灵性。他的就是朕的,朕的还是朕的。”
钱瑭夕有那么一秒钟想调头就走。
她确实想过找机会掌握操纵嬴政的方法,从而节制秦陵。
他们认识了许多年,关系不差,但也谈不上多亲近。当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之时,只要脑子正常都会想试一试,她相信假如换做是秦陵发现了她的弱点,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像他从中作梗不愿意让孔圣的书册返回曲阜一样。
完全是顺手为之。
但她好歹也算是起到了一个盟友最基本的作用,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事先通知了秦陵情况有变。
按正常的反应速度,到现在为止秦陵绝对有充足的时间赶过来,但他却没有出现。
当事人迟迟不至,钱瑭夕心里也有点没底。
她有点怀疑秦陵是不是借着自己想坑他的契机,反过来坑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