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没有。”秦陵否认道,“该不如说,你来得恰是时候,刚好我累了不想打牌,就由你来顶替我的位置吧!”
他拍拍凡尔赛宫的肩膀,“兄弟,加油。”
“那赌注是?”
“输了的要替赢家做一件事情。”
“好,我替了。”
凡尔赛宫很干脆地答应,一点也没有推辞,几乎要让人以为他就是冲着这个目的才来的。
有时候去买东西,如果稍微试探着讲价一点,卖家一口答应得太快的话,首先涌上心头的并不是喜悦之情,而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砍价砍得太少。
现在秦陵就有这种微妙体会。
嘛,怎样都好。
岱宗这个端水大师总是可以做到明哲保身,到最后,不是钱瑭夕被坑就是凡尔赛被坑,就看他们俩谁技高一筹了。
将扑克打乱重新聚拢到一起,钱瑭夕凝视着他洗牌的动作,如同要透过牌面看到正面。
如果能动用灵性的话,这种操作也不难,可凡尔赛宫一看也是个中老手,熟练地屏蔽掉了投向自身的各种探测。
凡尔赛宫说他不会玩斗地主,连规则和玩法都是岱宗现场讲解的,但他顺畅的动作完全看不出生疏,和钱瑭夕、岱宗打得有来有回。
钱瑭夕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每打出一张之前都要仔细思考半天。
但这多余的思虑并没有带给她更多的优势,凡尔赛宫手里的牌越来越少。
终于,他扔出了最后两张牌。大小王,王炸。
“好,我赢了。”凡尔赛宫不带一丝喜悦之情地念出这几个字,寡淡地陈述最基本的客观事实。“我的要求是——”
“等等,你真的是第一次玩?”钱瑭夕一脸问号。
“千真万确。”凡尔赛宫点点头,“像我们这样的存在,能做出一些凡人不可能做到的的事情是正常的。”
“或许是这样没错……”钱瑭夕觉得他说的貌似也有点道理,然后又突然想起现下所面临的局势:“不对!你肯定作弊了!”
她从床铺上站起来,盯着一旁的金发少年:“打从一开始,你就是准备好才来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凡尔赛宫叹道:“输了就开始找各种借口耍赖么?这样做,恐怕永远也找不到游戏的乐趣。”
钱瑭夕本来还想狠狠怼他一顿,但视线扫过在一边兴味盎然地看戏的秦陵,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她又平和地坐了下来。
“说的也是,无论你用了怎样卑鄙的手段,刚才那一局也是经过我同意才开始的。”
“接受自己轻忽所造成的损失也是一种优秀的品德,所以我承认刚才你取得的胜利,你有一次提出要求的机会。”钱瑭夕缓缓说:“不过……这个要求将由秦陵替我达成。”
“诶诶诶,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啊!”秦陵不满道,“不要因为我一向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而对我产生什么误解。”
“你刚才不是还欠我四次机会吗?这是第二个要求。”钱瑭夕右手一翻,掌心忽然出现一柄古色古香的团扇,她以扇面掩住小嘴,矜持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做法简直和找人借钱结果人家来催款的时候反而说‘因为还有其他人欠自己的债所以麻烦你去找别人吧’一样奇怪啊。”秦陵无语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