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话很大声,夏小七有听到,暗暗咬着唇,不知道这样直接走开是不是不应该。 “小七。”这时吧台的酒保喊了她。 她过去,问道,“生哥,什么事?” 同事都是这么叫他的,她自然也跟着这么叫了。 “把这杯酒送到那边去,就那个穿西装,系红领带的那个。” 系红领带还是比较显眼的,夏小七一下子就看到了,点头说,“好。” 她小心端好盘子,往那个客人走去。 到客人面前,她很有礼貌的说,“先生,你的酒。” 然后从盘子里小心把酒端过去,在桌上放好。 此时吧台那只坐着两三个人,还都是散开着坐,季少御就坐在比较中间的位置,因为刚慕然白就坐这和酒保聊天,慕然白先离开后,他也没换位置,依旧在这边喝酒。 当酒保叫了一声小七,他还是抬眼看了一下,不过没放心上,直到那纯纯的声音传来。 他转过去,看到酒保口中的小七,原来真是她。 不需要听她和酒保的对话,光看她身上的工作服,就知道她在这上班。 家里欠了那么多钱,她在这打工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几百万的债靠她在这打工?到何时才能还上。 不过也与他无关,他承认那天趁她高烧时顺便利用了她,但就算没他,她家也是这种结果,只是早几天晚几天罢了。 一口喝光杯内的酒,他付了钱,起身离开。 夏小七正要回吧台那,不经意看到有个男人走过去,只大概看到了侧脸,她并认不出是谁,可心是莫名的一顿。 一直到那人离开酒吧,她才缓过来。 感觉怪怪的,她觉得很疑惑,不懂是为什么。 不过随即她抿嘴一笑,继续工作去。 不知不觉,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了,爸依旧没醒来,哥也没联络上,不过她也渐渐适应了,不会再一个人回到宿舍时,会有想哭的冲动。 只要爸还在,哥也迟早有一天会回来,这么一想,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就算很多时候会觉得很无助,不过她还是会撑下去的。 中午在餐厅工作了一小时,她回学校继续下午的课。 在操场上看到了彩儿,她小跑过去,看彩儿在讲电话,就没出声。 “妈,你这让我怎么说?……真的没办法了吗?……我知道住院花的钱很多,就是这样我更不知道怎么说啊……好,我知道了,我一会要上课了。恩,拜拜。” 挂了电话,安彩儿仍是一脸忧愁的。 叹了叹气,她正要继续往教学楼走去,却感觉身边有人,她转过去,见是小七,惊了一下,“小七,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夏小七没回答,看着她问,“彩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啊,哪有啊,你……” “我刚有听到你讲电话。” 一句话,令两人陷入几秒的沉默。 安彩儿不想说,可好像不说不行,而且小七刚也听到一些了。 “小七,我真的真的把你当好朋友。” 她是说真心话,夏小七也知道,也说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