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花开出片片艳阳,就连酢浆草都在晒太阳,天气一片晴好。
毕向革和张莉香端着咖啡,一同出现在审讯室。
张莉香看了一眼胡四垣,笑笑说:“怎么样,老|胡,睡好了没有?”
胡四垣甩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张莉香接着说:“这思考了一夜,该想清楚了吧。”
“说吧,早说早解压。”
说完,张莉香端起咖啡,惬意的喝了一口,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胡四垣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扭动一下身子,转了转头,不知道是没想好,还是不愿说,他张了张嘴,还是又咽了回去。
毕向革一拍桌子说:“胡四垣,你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觉得这样顽抗下去,有用吗?”
胡四垣抬起头,终于说出一句话来,他说:“我什么都没做。”
“马兰做什么,和我无关。”
张莉香看了一眼毕向革,毕向革会意的一笑,他站起身说:“胡四垣,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好吧,那我就给你看点东西。”
说完,他来到胡四垣身边,拿出两张照片说:“这个你熟悉吗?嗯~”
胡四垣抬眼看了一下照片,一看就泄气了。
照片上拍的是一个女孩,女孩在警察的看护下,正在指认现场。女孩手指着一台机器,那是一台 GOIP 。
“胡老板,还要我带那女孩和你当面对质吗?”
胡四垣软了,他说:“不用了,我说。”
“这个机器,是马兰交给我的。”
“她用来干啥,我不知道。”
见胡四垣开始接招,张莉香和毕向革会心一笑。
张莉香说:“好,咱先不说这个机器。”
“我就问你,胡某峰是怎么死的?”
胡四垣想了一下,叹口气说:“被马兰打死的。”
毕向革听了问:“怎么打死的?”
胡四垣说:“用枪。”
张莉香说:“枪从哪儿来的?”
胡四垣说:“我不知道,好像是胡某峰带来的。”
张莉香说:“马兰不是胡某峰的情人吗?她为什么要杀胡某峰?”
胡四垣回答说:“胡某峰虐待她,她受不了了,就把他杀了。”
毕向革听了说:“马兰是在哪儿杀的胡某峰?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四垣说:“在旅馆,马兰告诉我的。”
毕向革:“哪个旅馆?”
胡四垣:“风华旅馆。”
张莉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说说。”
胡四垣:“马兰和胡某峰住我们那儿。有一天,马兰来找我,她说,她把胡某峰给杀了,希望我帮帮他,把尸体给处理了,我就帮她把尸体扔了。”
张莉香听了问:“马兰为什么找你帮忙?你把尸体抛哪儿了?”
胡四垣:“我对她好,她经常找我,尸体就扔在湖底下那个洞里。”
毕向革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有个洞?”
胡四垣:“我以前经常参加打捞,潜水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一个洞,我就大胆潜进去了,结果发现里面很深,还有气穴。”
“马兰来找我抛尸,我就想到那个洞,就把尸体扔那儿了。”
张莉香听了问:“那你妻子是不是第一个被你杀死,然后抛尸到那里的?”
胡四垣点了一下头,又赶紧摇头:“不是,她不是被我杀死的,她是自杀。”
张莉香听了问:“自杀?咋自杀的?为什么自杀?”
胡四垣说:“上吊。”
毕向革:“上吊?你妻子为什么要上吊?”
胡四垣:“她要跟我离婚,我不离,她就自杀了。”
张莉香听了,不由撇了一下嘴:“既然是自杀,那你为什么不报案?又为什么报警说她失踪?”
胡四垣说:“我妻子和一个村民有不良关系,我想嫁祸给他。”
张莉香和毕向革听了,都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个胡四垣早有心理准备,在对抗审讯方面,他已经思考了很久。
张莉香于是问:“那郑刻是怎么死的?”
胡四垣想了一下说:“也是马兰杀死的。”
张莉香和毕向革又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张莉香问:“马兰为什么要杀他?”
胡四垣说:“胡某峰死后,我们把他的尸体抬到车上,准备拉出去去抛尸,结果放到车上的时候,被郑刻看到了,马兰怕他报警,就把他杀了。”
毕向革听了问:“那马兰怎么杀死他的?”
胡四垣用手在脖子上抓挠了几下说:“马兰把他敲死的。”
张莉香听了问:“敲死的,怎么敲死的?用什么敲死的?”
胡四垣说:“用锤,铁锤。”
张莉香又问:“敲的哪里?”
胡四垣说:“敲的后脑勺。”
张莉香于是扯出一张尸检报告说:“撒谎吧,胡四垣。”
“法医鉴定过,郑刻的头骨是完好的,根本就没有被敲击的痕迹!”
胡四垣听了紧张了,他扒拉一下后脑勺说:“那可能是马兰力气小,没敲碎,只是把他敲晕了。”
毕向革和张莉香听了,又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禁的笑,毕向革于是问:“那宁某全是怎么死的?”
胡四垣毫不犹豫的说:“也是马兰杀死的。”
张莉香听了,不屑的一笑,毕向革于是问:“又是马兰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