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罪歌意难平(2)(1 / 2)

“就你这小白脸还想学武?扎个马步都扎不住。”

“哈哈,这是什么姿势?你哪里是学拳,是学绣花吧?”

“也许人家学的就是绣花拳呢。”

远处传来的嗤笑声钻入赖小五的耳中。他费力地睁开眼,瞧见一间全然陌生的房屋。赖小五皱起眉,一手撑着窗沿起身,这个动作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令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等他跌跌撞撞好容易推开房门,只觉呼啸北风迎面扑来,满目苍茫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半蹲在演武场上。

“你拉大便呢?”赖小五歪斜了嘴角,哑声道。

听得他的嘲讽,樊华猛然回头,却因转得太急,稳不住身形,登时腿脚一软,跌坐在雪地上。他那摔了个四仰八叉的狼狈样儿,让周围的天波楼弟子发出嗤笑。樊华顿时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想从积雪里爬起身,可蹲久了马步的双腿一阵酸麻,让他又跌了回去,弟子们再度哄笑出声。

眼见众人或鄙夷、或讥讽地望着摔倒在雪中的樊华,明明方才自己也在嘲笑对方,可眼下赖小五只觉心头憋闷,他想也不想地弯腰抓起一把雪,攥了个雪团子,重重向前丢了过去:“笑什么笑啊!”

雪团坠落在地,激起雪尘纷纷。听见他嘶哑的吼声,樊华忙不迭地爬起来,冲赖小五奔了过去,直在雪地上留下一行歪斜的足印。

“你醒了啊。”樊华笑道。

赖小五斜着眼,给了他一个眼刀:“这不废话么?你怎么会和天波楼的人一起练武?”

樊华没回答,只是扶着赖小五的肩膀将他带回屋里,然后道了一句“你等等”,便又奔出了屋子。不多时,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推门进来,递入赖小五的手中后,才将这几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对方:“那天,殷大哥实在看不下去,一个手刀切在你脖子上,将你打晕了。好在韦霄韦先生出言相劝,陆楼主才没有责罚他。后来,殷大哥给陆楼主磕了三个响头,正式拜别了天波楼……”

赖小五捏紧了拳头,骂道:“妈的,都是那个老糊涂,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个韦霄又是什么人?”

樊华解释道:“他是陆楼主的师弟,也是殷大哥的师叔。”

赖小五想起昏厥之前听见一个沉厚的声音唤了声“师兄”,想必当时为他求情的就是这个韦霄了。他点了点头,忽又问道:“那小叫花儿呢?她怎么样了?”

“陆楼主说,天玄门门派内事,别派不便干涉,”樊华轻声叹道,“他差遣了几个天波楼弟子,将尹姑娘送回天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