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家吧,我饿了。”说着她就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朝电梯走去。
陆方舟好笑,哄着她:“好好,现在就走,回家给你做饭。”
刚进家门,钟斯羽就直奔上了楼,进了主卧。独留陆方舟一人提着食材站在玄关处一脸疑惑。
“这是姨妈突然造访了?”他自语道。
想着她来了例假,趁着煮面的空隙,他还给她熬了红糖姜水。记得之前高中时,她每次来例假都疼得厉害。
记忆中有次她们班上体育课,正巧陆方舟他们班也是体育课。
学生围着操场跑了两圈后,老师就宣布原地解散,自由活动。他围着她们班活动的区域转了一圈,也没在操场上见到她的身影。
只好找到陈月问了下情况,这才知道她来例假,肚子疼得厉害,只好请假没来上课。
那时他知道后趁着老师不注意跑出了操场。找到她们班时,钟斯羽正捂着小腹趴在桌子上。
他看到后着急忙慌地走进教室,这才看到她额头上布满了汗。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一时也是束手无策。记得自己班女生有时水杯里会泡红糖水,他拿起她的水杯就跑了出去,等再回来时,水杯里是用开水泡好的红糖水。
钟斯羽看到后,羞红了脸,问他哪里来的红糖。
陆方舟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的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诉她说找他们班女生借的。
自此那次之后,陆方舟每月都会给他买一袋新的红糖给她。以至于,钟斯羽那两年的时间都快要成为红糖批发商了。
想到这,陆方舟弯起了嘴角。
楼上卧室里,钟斯羽坐在床位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买的东西,几秒后,手里包装完好的盒子像是烫手山芋一样,手一抖,盒子掉在了地毯上。
一分钟过去了,她深吸了口气,同那包装盒面面相觑了好一会,才弯腰把它捡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待她恢复了乱跳的心时走下楼,陆方舟从厨房里端了碗红糖姜水放到了她面前。
“慢慢喝,小心烫。”他拿着勺子体贴地喂她喝。
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钟斯羽头次感觉到那句话的真理。果然是一个谎要用无数个慌来圆。
“我记得你例假不是二十五号吗?这今天才十五号啊。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他坐在她身边,轻声温柔地问到。
看着碰到自己嘴唇的勺子,她张嘴喝了下去。
“偶尔一次时间不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略微没底气地解释道。
陆方舟“哦”了声,表示原来是这样,然后又开口问到:“肚子疼不疼?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钟斯羽似是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瞬间炸了毛:“不用!不疼,一点都不疼!我自己喝,你不是在做面吗,快去快去。”
陆方舟好笑她的反应,不过也没说什么,把碗递给她后就进了厨房。
看着碗里的热汤,钟斯羽欲哭无泪。看在这碗提前预防的汤的面子上,希望这月姨妈来时肚子不要疼了。
等她喝完汤,端着碗进了厨房时,看到陆方舟围着的围裙,忍俊不禁。
“你这是?”她伸手指了指他身上带着的围裙问到。
“崽崽饲养员”五个大字夺人眼目地印在围裙上,穿在身上正巧在他的胸口处。
陆方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穿在自己自己身上围裙,然后挑了下眉:“怎么了?”
钟斯羽张了张嘴,最终摇了摇头,放下碗走了出去。
她窝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放在茶几上的黑色手机这时震动起来,打乱了她的思绪。
看到进来的电话,她穿上拖鞋,拿着手机腾腾腾地跑进了厨房。
“你的电话。”
陆方舟正在切菜,看那样子也没打算腾出一只手接电话,钟斯羽对上他人畜无害的笑,手指一滑接听了电话,然后举着手把手机放到了他的耳边。
想着应该是工作方面的事情,一时半会没法讲清楚,陆方舟怕她举得手酸,朝旁边的琉璃台上扬了扬下巴。
钟斯羽见此,把手机开了免提然后放到了上面。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轻声开口:“我来切吧,你去接电话。”
陆方舟应了手机里对方的话一声,然后侧头亲了下她的嘴角,说到:“不用。”
钟斯羽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陪着他。
几分钟后,通话结束。
钟斯羽拿起手机走了出去。通话页面退出去,就是他的微信页面,看到顶置在最上面的备注为“崽崽”的自己的头像,她轻轻咬了下嘴唇。
几秒后,她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回原位。
吃过晚饭,钟斯羽黏着陆方舟进了厨房,等他洗好碗后,她接过,然后擦干净放进橱柜里。
陆方舟收拾完厨房后,钟斯羽已经上了楼。他拿了身睡衣,然后在楼下客卧冲了澡,等他进了卧室时,看到躺在主卧床的她时,勾了下嘴角:“怎么?今晚这是要抢为夫的床?”
钟斯羽没睡衣在他这儿,只好在他的更衣间里找了个比较宽松的短袖套在了身上。
听到他的话,钟斯羽拉起被子盖好自己:“没有,不抢的,只是想让你分一半给我而已。”
陆方舟坐在沙发上,拿着毛巾慵懒地擦着头,听到她的话笑道:“哦?夫人这是今晚要同床共枕的意思?”
钟斯羽被他问得烦了,冷淡地回应:“你不想可以下楼去睡,我想客卧很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