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花妧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她是被隔壁的怒斥声吵醒的。
“阿淮,发生什么了?”花妧见他脸色极差,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焦婉娴,轻扯他的衣袖问道。
赫连纪淮黑着脸将手中碎成两半的玉佩摊在手心给花妧看,花妧也是一脸心疼的看着碎掉的玉佩,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这也是自己第一次亲自动手刻出来的。
“婉娴,你怎么在他的房间里?”花妧并非有意质问,只是有些好奇,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她的房间里吗?
“奴...奴婢见唤不起小姐,便...便想着来...来公子房间...让公子去唤醒小姐。”一边说着焦婉娴的眼泪一边往下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只不过此话一出,花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怎么听,都觉得是因为自己不起床惹的祸。
“你的父母没有教你不要随意进出他人房间,更不要擅自动他人的东西!”赫连纪淮是真的生气,这可是他的妧儿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公子...对不起。”
赫连纪淮不想再跟她说话,转向花妧,“妧儿,今日我不想再见到她!”
花妧也看出来他是真的来了脾气,担心他会对焦婉娴动手,便安排焦婉娴自己在这个小镇上转转,并留了一些碎银子给她。
“你快起来吧。”花妧上前扶起焦婉娴,简单叮瞩了几句,随后拉着脸黑的不能再黑的赫连纪淮离开,留下焦婉娴一人暗自垂泪,只是手中拿着碎银子,脸上却是一副愤恨的样子。
虽然他陪着花妧东走西逛,可是面无表情的脸,无时不在告诉她他现在很生气。
“纪淮?阿淮?纪淮哥哥?”
看来这次他真的很生气,叫他纪淮哥哥都没有反应,花妧停下来,赫连纪淮还在向前走,完全没注意到花妧没有在他身旁。
坏心眼突然跑了出来,花妧跑到一个无人的胡同,施了隐身法,跑到房顶上观察着赫连纪淮,这个人真是,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再刻一个给他就是了,刚好那块羊脂玉还剩了一些料子。
而赫连纪淮这时心里正想着怎么能把那个叫做焦什么的侍女送回冥界,太不招人待见了。
今日也多亏了自己没在房间里,这要是在房间里还没更衣,她就闯了进去,麻烦可就大了。
突然感觉好像干了点什么,一回头,花妧不知道去了哪里。
赫连纪淮瞬间慌了,妧儿初来乍到,哪儿也找不到,万一出什么事,他怎么能受得了。
“妧儿!妧儿?”
赫连纪淮开始发了疯似的在街道上寻人,各个巷子,各个店铺,都没有她的身影。
花妧在房顶把他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原来他这么在乎自己啊,心里竟然有些甜。
眼看着赫连纪淮都快要急疯了,花妧也就不玩了,看到赫连纪淮又进了个巷子,也跟着进去。
“妧儿!妧儿!”
“阿淮。”花妧在他的身后现身,赫连纪淮转身看到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没事,太好了。
可是她怎么能乱跑,正要发火,花妧率先扑进了他的怀中,一肚子想要骂人的话,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