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的准确的治疗很有必要。”
朴仲飞以一个专业人士的角度回答道,“你可以不信任我们医生,但你不能不信任科学。在现在这个时代,眼见不一定为真,我知道你之所以提到我这么说,是为了想得到我的帮助,但大可不必这么干,医者仁心,对所有的患者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一个例外。”
朴仲飞一只手搭在大叔的肩膀上,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认同自己的发言。
“不,搞错了,大错特错!早就听闻精神病院是个大染缸,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别急。你看到你侄子的表现了么?他木讷、双目无神、意志消沉、对人对事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偶尔还会间歇性胡言乱语,这是什么?这就是最明显不过的证据,他患上了重度抑郁和轻微的精神分裂症。这是一种病,是精神障碍的体现。”
朴仲飞将大叔引导至谜语哥目前所待的特别监护病房。
呆坐床头的谜语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像是一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
“你……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别担心,只是常规治疗罢了。医院把他交给了我,一切都由我全权负责,我会照顾好你的侄子的——直到治愈出院。”
“治愈出院?那要到什么时候……”
“呃,这个要看效果的,短的话七八个月就行,长的话三五年的也有。”
“三五年?”
大叔上前不停拍打窗框,想要引起谜语哥的注意,但无论怎么打怎么敲,谜语哥仍旧是这副样子。
“尽管交给我们,朴大夫在工作上是十分负责的一个人。”钟恬昕主任安慰道。
对病人家属的话钟恬昕是将信将疑,主要还是他说了通过直播看到了黑色衣服女人的灵异现象,要不她还不会这么偏向朴仲飞。
平时朴仲飞大夫确实有些神神秘秘的,经常性的出入某些根本没理由去的科室、储藏室,而自己的办公室到是很少呆。
不止一次,钟恬昕注意到朴仲飞从门诊部大楼后的旧楼出来,但也没多问。
朴仲飞不像是一个健谈的人。
她只是知道,自从廖主任离职以后,朴仲飞当了神经科一把手便有些放飞自我了,具体的放飞自我表现在他上下班的时间自由度上以及在马头岭精神病院里养了一只宠物——一条纯种德牧(德国牧羊犬)。
据神经科的护工所讲,朴仲飞将德牧养在了旧楼某一个废弃的房间里,不时去照看。
之所以选择养在废弃的旧楼是因为医院里明确是不能养宠物狗的,宠物狗身上带菌,经常掉毛,又喜欢到处啃咬排便,也就只有朴仲飞会钻这个空子。
不过说来也奇怪,像这种成年的德国牧羊犬,后脚站立起来就有一个成年人高了,食量一定不小,但钟恬昕从来没有见过朴仲飞带任何吃的东西过去过。
只是偶尔一两次,朴仲飞会随车带一包狗粮,拎去旧楼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