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抬眼看向前方,似在回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想了想,他肯定道,“是十年,刚好十年,那年我们家房子刚刚修好。十年前,于小明把村子里的一个女孩子杀了,然后扔在那个池塘里面,第二天下午我去地里,从塘边路过,就看到她飘在塘里面。”
“你发现的?”林束惊讶地说。
常伯点头:“我发现的,还是我跑回村子里叫人的。”他现在都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景,突然看到一个人飘在水里,差点把他的魂吓掉,他跑回村里叫人的时候,腿都是抖的,怎么也觉得自己跑的不够快。后面很长一段时间经常做梦梦到当时尸体漂浮在水塘里的情景,现在时间久了,不会再梦到了,而且想起来也不会觉得恐怖了。“那个女孩可怜,无父无母,捞上来的时候都不成样子了。”常伯的声音低沉下来,没有了说到于小明时的不屑。
“后来呢?”林束见常伯一直不说,问道。
“后来警察把于小明抓起来,说是他杀的,判了他十多年。”
“后面减刑了?”
“减刑了,都出来好多年了。”
杀人案,只判了十多年,最后几年就出来了,这个量刑很轻。“判的很轻,这件案子是有什么隐情吗?”
常伯轻哼一声:“隐情?什么隐情!于小明说那个女孩在和他谈恋爱,他们两吵架,他是不小心把她杀死的,还说他是自首的。杀个人几年就出来了,真的是。”
“原来是这样,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又是同一个方式,难怪大家那样说。”这样的巧合真的是不得不让人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他说是谈恋爱,但人都死了随他怎么说都行,还说是不小心杀死的,但是打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是不小心。”常伯说,女孩刚被捞上来的时候他差点没认出来。
林束不置可否,不了解案件的详细情况,不好妄下判断。“警察既然认同他的说法,应该是有相应的证据吧?”
常伯冷哼一声:“警察,警察有什么用,有几个是好的。”
林束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脸:“警察办案还是将就证据的吧。”
“什么证据,也就骗骗我们这些老百姓,都是靠关系。于小明有一个堂叔当时在当检察长,要是没有他,于小明怎么可能这么快出来。我孙女平时跟她玩得那么好,从来没听她说过于小明,于小明当时傻里傻气的,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跟她谈恋爱。”
看来常伯他们家以前跟那女孩的关系很好,也难怪,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对于常伯话里的真实程度,林束持保留态度。“于小明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他岔开话题问。
“癫子样,整天疯疯癫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