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见是缘分,即然这样。晚上,我请你俩吃饭。” 刘湖所说的话,是不会食言的。到了晚上,果然把丁红保也放了出来。又把他的九环大刀,也还给了他。又设了一桌子好吃的还好酒,几个头领也叫上来陪酒。 丁红保见这种阵势,马上又高兴了起来。 “哟,原来这里的山大王,你是的好兄弟呀。在下丁红保,来,咱们俩喝上一碗。” 还要还给我一半财宝,哎呀,那你可真是个大好人了。 大碗,豪爽,痛快。 篝火熊熊,人们都很快活。只有贺凌天,脸上有一丝悲哀的样子。 夜深了,睡吧。树枝子铺的床,虽然硬一些,但是清爽利净。 虽然有心事,但累了一天,也很快就睡着了。这样,也听不到那边的窃窃私语。 一个小头领,名叫张五丁,在和刘湖商量呢。 “大王,那个小白脸。可是没安好心,你看他那副样子,是不是又劝大王回心转意了。” “你在偷听我们的对话么?” “大王饶命,我也是为了四海帮好嘛。你可千万不能听他的啊。我们的基业才刚刚有点起色呢。” “下去吧,我知道怎么做。” 一夜无梦。 第二天,贺凌天早早就醒过来了。天,还蒙蒙亮的样子。 他有心事,睡不踏实,起来散散步。站岗的士兵,都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去阻拦他。 来到一个关押人质的简易牢房,忽见听见有人在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贺大侠,贺大侠。” 谁?在这里,有谁还认识我么? 顺着声音,他向牢房里面看。哦,确实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呢。仔细看看,有点面熟。是谁呢?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业州的海货商人,赵员外。 “啊,是赵员外,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哎呀,贺大侠啊,一言难尽。” 购货,遇贼,被捉。 “好巧啊。” “贺大侠,我也不瞒你了。我们赵家因为一桩水产生意,破了产,现在就这么一点银子,都被他们拿去了,还要我交二百两赎命钱。我家里哪有啊?再说,破产的商人,就算是借钱也借不到的。他们见我家出不了赎命钱,就要把我卖到南洋。我看贺大侠和那个山大王很熟悉的样子,能不能你去为我说点好话,通融一下子呢。求求贺大侠了。我可不想去南洋当奴隶呀。” 贺凌天是一个侠客,他早就动了恻隐之心了。可是,刘湖什么样的脾气,他也是是知道的。 “可是,就算是我帮你,你可能也寻不着回去的路啊。” “这路,我还是很熟悉的,这里是方涛县南边三十里地的青牛村。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所以,看看附近的山,我就知道是哪里了。” 有人求救,贺凌天怎么能会不帮呢。 “那好吧,我用剑砍开铁链,你快逃命去吧。不过,我一会儿就要走了,千万不要再被捉住,那样我也救不了你了。” “多谢贺大侠救命之恩啊。” 赵员外,一个劲的小声道谢呢。 手起,剑落,锁断。 青锋剑的威力,削铁如泥。 “快逃吧。” “贺大侠的恩情,我这一辈子一定会报答你的。” 鞠了一躬,赵员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贺凌天左右看看,嗯,没有人。把木栅门关好。又回去了。 天还没完全亮呢,早饭,也没有做好。看见一边的丁红保,睡得和猪一样,呼噜呼噜的样子。要么,再睡个回笼觉吧,虽然也睡不着了。 又过了一会,听到那边有人叫喊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质跑了。” 这一下子,这个海边的小据点,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所有的帮会成员,全都起来了,手里,拿着兵器。 “怎么回事?” “大头领,不好了,那个姓赵的傢伙,早上就不见了。” “什么?谁负责夜里看守。把他们叫上来。” 一会,一个小头目,带着几个士兵,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这人质跑了是小事,暴露了我们的据点。今后,要去哪里住呢?” 刘湖越说越气,拔出雁羽刀,想要砍杀其中一个小头目。 “饶命,大头领饶命啊。” “等等,刀下留人。” 人们都转头向后看,原来是贺凌天走了过来。 “刘湖,不要为难他们了。那个赵员外,也算是我一个望年交,是我,把他给放了。” “什么!你。” 刘湖气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毁我的事业啊。” “做这么恶毒的事,哪有什么事业。” “大王,昨天我就看这小白脸没安好心,你看怎么样,把他捉住,抵那个赵员外去做奴隶。” 风声过,耳光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