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得不沉的时候,脑前皮质层会进入到活跃状态,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开始做梦,乔飞哲也是。
梦里刚开始还挺香艳的。事务所里,几个肤白貌美的长腿妹子围着他莺歌笑语。过不多久,妹子们冲他嫣然而笑,起身出门了。
乔飞哲心说别着急走啊,刚起身要喊妹子留步,就觉得不太对了。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下来,角落里影影绰绰。窗户上传来了沙沙的摩擦声,像是有人有长指甲在刮着窗户。
屋里本来都是白墙。在平日里,房间里光照充足,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但在这样夜半时分,墙壁和天花板的黑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四下蔓延着。逐渐的,连天花板上的灯光也被朦胧的暗影所覆盖......
一滴汗水从乔飞哲额头滑落。
冷冷的感觉,从他脊梁上滑过,像是一条冰凉的毒蛇嘶嘶吐着信子蜿蜿蜒蜒爬行而上。
指甲在玻璃上抓挠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点刺耳。乔飞哲觉得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努力扭动已经木头一样麻木的脖子,一点点把头慢慢的朝着窗户的方向转了过去。
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
这一秒,寒冷的感觉像大手般紧紧的把乔飞哲的心一把捏住。他努力把嘴微微张开,挣扎的吸着好像结冰了的空气,仿佛不这样他就即将憋死在恐惧里。
“奇怪的东西要进来了么?”乔飞哲心脏狂跳之下,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不由精神一震。情急之下,乔飞哲做了个羞耻的动作。
他把双手张开,掌心朝外对准窗户,低声喝道:“孽畜!感受一下我手上近十年积累的纯元阳气!你给我好好尝尝......”
这句话说完,似乎对窗外的东西没有产生效果,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用。
但似乎比较破坏气氛,乔飞哲本来的紧张恐慌消失了大半。一旦缓过来了,乔飞哲的思绪也活络起来。
人就这这样,事情突然发生的时候往往会手足无措,怎做怎么错。可冷静下来再回头看,多半会猛拍自己大腿,叹息自己处理的方式不对,或者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当时没想明白呢?也就是所谓的,事后诸葛亮。
其实,网上很多人能够指点江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就是这个道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把自己抽离出来看问题,但凡有点分析能力的人,都可以得出一个看来靠谱的分析。反正,就算错,也不会比慌张下的想法要周全一些。
乔飞哲,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的吊灯,觉得指望它重新变亮八成是没希望,于是摸出了手机,打到手电筒模式照着窗户。
心想,脏东西能有多大伤害......现实生活也没听说谁被它们害死,人吓人才会死呢。别说,其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光给“它”即将进来的窗户打个灯光,怪怪的......怎么讲呢,好像更吓人了。但是你不照着点,等“它”一会黑漆马虎自己怕进来,也挺恐怖的。
乔飞哲这边内心挣扎到底是不是手电灯光继续怼窗户,那边窗户“咔啦”一声,已经被推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