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确定吗?”我很惊讶。
“奶奶说......”阿曾开口。我瞬间头大:“阿曾,早点洗洗睡吧。”原来阿曾的奶奶起了梁静茹的作用,可生活不能只靠勇气。
“那里可以洗?”阿曾睁大眼睛,不解地问。
伴着蚊子的吻和大妈的舞蹈、汽车的轰鸣以及公园中的虫鸣,我和阿曾肩并肩在公园的椅子上度过了第一个北漂的夜。
“阿曾,你的钱没丢吧!”我第二天一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阿曾确认经济问题。
结果当然不可能丢,估计没人去阿曾的那个要害位置去偷东西。
我和阿曾商量了很久,我们决定去蓟门桥看看。什刹海离杨斌近,但那里是风景区。杨斌曾领着我和阿曾在那里转过。而且,在那里我似乎看到过一片比较老旧的小区。
小溪的钢镚再次起了作用。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我和阿曾终于到了那个我记忆中的小区。天上日正当空,我看到了小区门口的字,蓟门里。
蓟门里小区就在蓟门桥的西北侧,小区门口有个房产中介,一个半人高的报价牌上贴着这个小区的租房报价:一居室五千元起,两居最便宜的是七千五。看到这个价格,我的心更沉了。
“我们去里面转转。”我装作没看到牌子,用很轻松的口气和阿曾说。心里却在盘算,如果这里的宾馆也特别贵,我就得拉下脸来去找杨斌了。如果杨斌也没有宿舍可以让我们住,那我和阿曾说不得还得露宿街头。
然而这次上天真的待我们不薄,我居然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市中心,三环边上的蓟门里,找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宾馆。
四十元一晚上的价格,让我和阿曾欣喜若狂。而且,这个价格如果包一周还可以赠送一天。
看来的确天无绝人之路。我和阿曾果断订了一周。
虽然这个地方的条件有点差,室内很潮湿且阴暗,而且卫生间和浴室都是公用的。但一晚上没睡好的我和阿曾躺下来,已经感觉这里是天底下最舒服的地方了。
“昊子,现在我们做什么?”服务员交了钥匙后已经走了,阿曾躺在床上问我。
“当然是先睡一觉,困死我了。”我毫不犹豫地说。
“唔,好......”阿曾秒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等等,阿曾.....”我似乎感觉有什么心事,一直睡不着。最后终于明白,是钱的问题。我把阿曾晃荡醒。
“唔,干什么?”阿曾迷迷糊糊地问。
“我们一定要把你的钱要藏好。”我郑重地说,然后开始找可以藏匿现金的地方。
藏在哪里好呢?包里?不安全。压在桌上的托盘底下?更不安全。被褥底下?虽然安全点,但是也不太安全。拿胶条粘在床板底下,却总感觉床不是自己的,而且离自己有点远。
最后我挑了个阿曾和我都认为比较稳妥的地方。我们把阿曾没换洗的内裤脱下来,郑重地包好钱,放进塑料袋,然后压在枕头底下。
“这下小偷肯定想不到。”我欢天喜地,终于没有心事可以睡着。
“嗯。”阿曾无比确认地点点头。我俩都不曾想,宾馆又不是黑店,哪里会来什么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