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计划好了的,几个人分头行动。
师诗早到了将近一个小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在周边溜达了一圈,旅客的脚步都是匆匆忙忙的,有的人是回家的,步履间是对家人的思念,是迫切想见面的心情,也有背着大旅行袋的,他们背上背的是生活和责任,还有打扮时尚的年轻人,多数是去旅游的,只有师诗像个闲散游客似的四处溜达。
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感情上曾经算是情敌,工作上也是敌对的关系。
师诗自然是不会计较那么多,但是代枢却有些耿耿于怀,两个人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
没话找话的:“你留短发也挺好看的。”师诗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跟小姑娘打交道她不擅长,而且眼前这个小姑娘,还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想到这里师诗觉得花庭礼的安排还是很周到的。
当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广岛手下的人都抓起来,尽管这小姑娘年纪再小,也还是有一定人身危险性的,留在自己身边也好方便自己看着她。
代枢笑了笑:“还好吧。”剪头发的时候,代枢已经心如死灰,以为自己的一生可能就到这里了,好不好看的,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看。
而且这段时间,已经习惯自己短头发的样子了,代枢向来是喜欢戴一些民族风的簪子的,现在看来短时间内,是戴不上了。
“我们去哪啊?”代枢文静了许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再次见面,师诗发现代枢变得安静了很多。
“去我那儿。”师诗笑着说:“不知道你对这里的气候适不适应,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你生活用品什么的,还有穿的衣服都有吗?”
代枢所有的东西都没了,亲人朋友,还有各种各样形式的财物,更准确来说是赃物,都没了。
代枢摇了摇头,花庭礼给了代枢一些必要的生活费,可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去逛商场买衣服:“不着急,我这带了两套,够换洗。”
两个人上了车,师诗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递给了代枢一杯刚刚买的芋泥奶茶,代枢双手接了过来:“谢谢啊。”握在手里还是热的。
“那个”师诗有话想说,但是还有些犹豫。
“怎么了?”代枢看出师诗的吞吞吐吐。
“那个齐戈怎么样了?”
齐戈这个人给师诗的印象是很深的,在安居镇上的日子,大部分都是齐戈在照顾他,也是齐戈在关键的时候出手相救。
虽然师诗心里明白,齐戈现得罪行,后半生都要吃牢饭了,不可能再出来,不过师诗还是挺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代枢不知道齐戈和师诗之间的纠葛,经师诗这样一说,好像想起来了,两个人早就见过,在安居镇的那场葬礼上,齐戈带她来的,当时她应该还是被当做范思思吧。
“他啊,我不是特别清楚,不过花庭礼跟我说过,人没事,就是精神有些恍惚,也不跟人说话,估计是接受不了思思已经不在了的这个事实吧。”
代枢明白齐戈,尽管两人没有私下讨论过范思思的事,可是代枢知道,齐戈并不在乎他自己的死活,范思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范思思要是死了,那齐戈也就活不成了,剩下的就是一副空壳子。
说到“思思”两个字的时候,代枢看向了师诗的眼睛,两个人确实有几分神似,但是代枢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不是一个人,代枢猜测或许齐戈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骗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