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话少的莫雪也开了口。

“留下来吧，您和我睡。”

见他们这样，张婶也不好再推辞。

“那好吧。”

要怪也就只能怪，她出门的时机不太对。

叶辰夕从厨房里端了一碗面出来。

“张婶，您应该还没吃饭呢吧，这儿还有一碗面，您趁热吃。”

张婶接过来，心里充满了感动。

“谢谢你啊。”

晚饭过后，训练继续。

最近战队没比赛，队员们的态度有些松懈。

季寒霄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一点，只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调整他们的状态。

训练结束之后，所有队员都回了房间。

张婶则是跟着莫雪进了她的房间。

莫雪从衣柜里拿出没穿过的衣服，递给张婶。

“可能有点小。”

“没事。”

躺着床上的时候，莫雪有些睡不着，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她还没跟人睡过。

张婶的声音隔着空气传过来，她感觉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小雪，睡了吗？”

“没。”

上了年纪的人一说起话来就停不下来。

“你啊，从小妈妈就死得早，你也不太爱说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啊，你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玩魔方，也不理人。一开始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小男孩呢。”

莫雪侧耳听着，毫无半点睡意。

“嗯。”

“小雪啊，你现在也长大了，有些事，还是早些知道的好。”

莫雪有些不太明白她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您的意思是?”

张婶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解释，好像对谁她都是这样有耐心。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就喜欢上我们班一个男生，但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讲究矜持，也不像现在，这么直接。”

莫雪时不时地会回应两句，让张婶知道自己在听。

“嗯。”

“但是小雪啊，你不一样，要是哪天，你真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一定要说出来。”

莫雪有些费解。

“为什么?”

“你呀，从小就没了妈，对这种事情一直都很迟钝，心思又单纯，也许哪天，你真遇到一个让你动心的男孩子，他能改变你也不一定。”

张婶给莫雪掖了掖被子，怕她着凉。

“好了好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早点睡，明天还有训练。”

“嗯。”

莫雪缓缓地阖上了眼，在夜色中沉沉睡去。

另一个房间里，凌子乾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季寒霄在后面叫住了他。

“祥子，你觉得我们战队最近的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呀。”

“你不觉得，他们对待训练的态度都有些松懈吗？”

“这倒也是。”

一场游戏还没打完就去干其他的，有的时候是去拿水，有的时候是去上厕所，总之都不拿训练当回事儿。

“那咋办?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下去啊。”

“加强训练也不现实。”

“也许，我们应该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