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灰心，像你这样的天才就算没有读书也很有前途的。”

看来早在顾白向她搭话之前，苏九儿就在一定程度上知道他这个人了。

顾白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看着桌子上密密麻麻排列的手机和电脑，像他这种黑客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遵纪守法帮很多小公司修复bug。

“看来我们两都在不同的方面非常努力呀！”

“因为不努力不行。”

苏九儿轻声说了一句，低垂著头。

她的表情被浏海遮住而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怎么高兴。

然而，苏九儿很快便抬起头来，脸上恢复了平常的表情，令顾白无法明指出这件事。

话虽如此，就算有机会开口，顾白恐怕也不会问。因为苏九儿刚才散发的氛围，就像在忍耐著痛苦。

苏九儿偶尔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绝不会说出是什么事令她感到痛苦或厌恶，给人一种被某些事物束缚并不停挣扎的印象。

不难想像，是家庭环境让她养成了这种个性。

因此，顾白无法轻易地开口干涉。

正因为他明白那是像自己这样的局外人不应踏入的领域，所以一直没有主动提及，并维持著作为邻居的恰当距离。

顾白同样有不想被他人触及的一面。他也时常切身体会到，干涉他人私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对方还会比较感激。

苏九儿隐藏起刚才的情绪，用平常那般淡漠的语气说道：“我差不多该告辞了。”然后开始将课本和考卷收回书包里。

顾白随口应了一声，并不打算挽留，只是看著收拾东西的苏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