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既想要抚摸那柔顺的秀发，也想要戳戳那柔软的脸颊。正因为平时苏九儿总是表现得无机可乘，一旦变成现在这样无防备的状态，顾白就会更想要调戏她。

情不自禁地，顾白把手伸向那看上去很软的脸蛋摸了摸。

光滑的脸蛋传到指尖的是和昨天一样的柔软。这软乎乎的样子让人想要一直摸下去，顾白便不由得用手指肚戳了戳。

因为软软的很舒服，顾白就用着像是疼爱苏九儿一样的感觉轻抚了一下。尽管顾白有留意少使力气，然而还是让静静睡着的苏九儿发出了“嗯……”的沙哑而甘甜的声音。

接着，顾白还没来得及把手拿开，苏九儿合上的眼睛就缓缓睁开了。

一双焦点没有重合的，湿润的焦糖色眼睛看着顾白……准确来说，是看着顾白的方向。

苏九儿松垮的表情上还留有稚嫩睡脸的余韵，十分天真可爱。不如说，那惺忪的眼神明明有意识同时又在恍惚中，使得现在这个样子显得比刚才更加稚嫩。

苏九儿露出了疏忽大意显露无疑的表情，接着又垂下眉梢，再次闭上了眼睛。

顾白正想收回手指，苏九儿却把脸往顾白的手指上磨蹭起来，同时喉咙里发出了撒娇一般的呼噜呼噜的细声。她把脸蹭上来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不要离开一样。

顾白明白这显然是睡迷糊了。

苏九儿没道理对顾白那么撒娇，而且平时的苏九儿也不会做出这么松垮的表情和动作。

即使如此——苏九儿做出的这动作，就像是在撒娇的小猫一样，使得顾白的心脏和理性在一大早就受到了考验。

是该收回手呢，还是顺着感情摸脸疼爱呢。

心情上，顾白相当倾向于后者。

这么松垮垮的苏九儿可是不怎么见得到，而且顾白也对她会撒娇到什么地步很有兴趣。

不过，顾白感觉，如果真的付诸行动的话，苏九儿清醒的瞬间就会闹别扭不说话了。由于顾白非常清楚她会羞耻得不能自拔，所以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总之，由于苏九儿很可爱，顾白决定停留在观察睡迷糊的苏九儿这一步。

尽管苏九儿的意识已经苏醒了相当一部分，但或许是因为脑袋不清醒，或许是因为没注意到这是顾白的手，她正把脸蹭到顾白的手指上打着盹儿。

顾白原本只是打算来观察情况和拿衣服来换，不知为何却变成了这样的身体接触。这让顾白感受到了说不清的心痒，以及自己脸上因此而集中起的热量。

“嗯、嗯……”

过了一阵子，也许是终于清醒了，苏九儿再度睁开了眼睛……

“……咦”

四目相对之后，苏九儿把目光移动到旁边的顾白和他正碰着自己脸的手指，僵住了身子。

紧接着，苏九儿一跃而起。

“早上好”

“……早、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