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里的空气里有淡淡的脂粉味，人影晃动。

程眠在那里坐了五分钟之久，都迟迟地有点回不过神来。

她的眼前似乎还有光影在闪耀。聚光灯打在五个人的身上，QG的队旗在他们身后缓缓升起。看着五名少年一起捧起奖杯时，脸上绚烂的笑容，她不禁久久停留在舞台的侧面，不愿离去。

台下是万人的呐喊，掌声雷动。

台上是他。明亮的眼睛，腼腆的笑容，光芒万丈一般。

第一次见到鱼神时，就觉得他好像一个发光体。没来由的，就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现在认识得久了，仔细地看他，还是觉得他会发光。程眠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救药了。

等程眠到化妆室卸完妆出来，看见扈夏他们几个人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看见程眠过来，扈夏朝她招了招手，“刚刚Gemini教练来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有QG的庆功宴，一起去吧？现在QG还在给粉丝们签名，估计再等个半个小时就可以走了。”

“啊？庆功宴？”程眠有点诧异，“还有这个啊？之前也没人跟我说啊。”

李歌阳笑着插嘴，“之前都还没拿到冠军呢，谁有空说这个啊？”

“可是我爸妈和弟弟都在现场等着我呢。”程眠为难地说，“我家在CD这边有好几个亲戚，今晚说好了要一起聚聚吃个饭的。明天还要一起回乐山老家。帮我跟Gemini教练说说吧，我可能去不了了。”

“QG的庆功宴，你竟然缺席啊？”扈夏很无奈，“我帮不了你了，还是你自己去请假吧。”

“就是啊。后面还不知道我们战队什么时候才能重聚呢，今天就当成是散伙饭了，你都不参加的吗？”李歌阳也劝道。

程眠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问问，今晚的聚餐她能不能不出席。结果电话刚一接通，程眠妈妈就急匆匆地催她赶紧出来，“我们都在南门外面等你好久啦，卸妆怎么这么慢呀。快点，你小姑姑一家人都已经到饭店了，多不好意思呀。我跟她说我们先去，你一会儿自己到，你小姑都说不用让我们等你一起，一定要把你带过去，说丹丹表妹也特别想见你。现在就等你了。”

“唉。”程眠没办法，只好挂了电话，对扈夏他们说，“可是我的亲戚那边是早就说好了呀，这个时候了真的没办法推辞。我只好先走了。”

说来，小姑姑这家亲戚程眠也是好几年都没有见了。小姑家原来在重庆，这几年才搬到CD的。小姑的女儿叫徐丹，和程眠是同岁，就比她小几个月而已，记忆中是一个长得挺乖的小女孩。小时候有一年暑假她到重庆玩儿，两个小姑娘在一起玩儿的还挺熟的，只不过后来又有太多年没见了，现在她就连徐丹长成什么样子都有点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