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尔诺眼中一亮,点头笑道:“明白!我这就令人去办!”
没过多久,就见城中有百姓赶着牛羊往朗氏营地而去,半道上正好遇上两个末氏游骑,两名游骑见到牛羊美酒,忙令赶往末氏营地,百姓却不答应,说是仲巴托大相犒赏朗氏的东西。沃罗西民风彪悍,两个游骑见对方人多,不敢用强,只得愤愤不平地回去向领主禀报。
听完两个游骑的禀报,末东则布老奸巨猾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方才朗迈色差人来请他去议事,他就有些奇怪,再听到游骑的禀报,他不禁狐疑起来。爱子末羯罗也小声提醒:“仲巴托只犒劳朗氏,却不给我们面子,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爹爹不可不防啊!”
末东则布捋着半尺长银须沉吟道:“不可胡乱猜想,以免中了仲巴托离间之计。如今最要紧是立刻进宫,确立大汗和摄政大臣人选,其余诸事皆可容后再议。”末羯罗忙道:“如今朗迈色已停步不前,我们若单独入城,万一他与仲巴托有勾结,里应外合将我们堵在城中,我们可就进退维谷,十分凶险了。”
末东则布皱眉摇头道:“朗迈色与为父是多年同僚,他的为人为父多少有些了解,还不至于如此胆大。我们万不可相互猜疑,以免为他人利用。”“朗迈色或许没那个胆量,但他的儿子朗禄可不是省油的灯!”末羯罗急道,“以我对朗禄的了解,他就是为了个女人都会对朋友使阴招。如今不见我师父回报,城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以仲巴托为首的众大臣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我们一无所知。万一仲巴托与朗迈色有勾结,我们这一去,可就是往陷阱里跳了。”
末东则布面色怔忡,开始犹豫起来,捋须沉吟良久,他问道:“依你之见,如何是好?”末羯罗沉吟道:“爹爹最好是等我师父回来复命,仔细了解城中情况后再做决定。至于眼下,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或者差人请朗迈色过营议事。如果他不过来,可就要防着点了。”
末东则布沉吟良久,颔首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如今迟迟不见摩达索罗回来复命,实在有些蹊跷。就先请朗迈色过营议事,再做打算。”
一名随从得令,立刻如飞而去,将末东则布的邀请送到朗迈色面前。朗迈色接到邀请,猜疑之心更甚,便对前来相邀的兵卒道:“请回复你家领主,就说如果是摩达索罗上师亲自相邀,朗某或可从命。”
末东则布得到这样的答复,心中越发狐疑,只得差人传话道:“摩达索罗上师一直不见踪影,你让老夫哪里去请?”
“他在撒谎!”得到这样的答复,朗禄顿时火冒三丈,“我亲眼看见摩达索罗连夜去了他的营帐,他不敢承认,定是二人心中有鬼,以至摩达索罗不敢前来见父亲。”
末东则布的举动令朗迈色不由得不怀疑,越发不敢去对方的营帐议事,便坚持要先见摩达索罗上师,同时令所部兵马后退二十里。如此一来末东则布更不敢独自进城,只得在原地等候摩达索罗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