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地窨子里时,突然有只狗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突然一吼,吓我们一嘚瑟,看着我们紧张的表情,西克腾老大爷回头笑我们:“呵呵,一只猎犬也怕啊,你们可真是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了。”
韩菲:“老大爷,不是我们胆小,因为我们刚被狼追过,所以很紧张。”
西克腾:“啥玩意?被狼追过?你们难道去了狼崖窝?”
小芸:“啥?刚才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是狼崖窝?!”
韩菲:“狼崖窝?”
小芸:“我说的呢,从小到大一直偷摸的来森林里,从来没遇到过狼,怎么这次碰到了,原来咱们误打误撞跑到狼崖窝来了。”
后来韩菲向西克腾老大爷讲述了我们在狼崖窝的经过和险境,老头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可真是命大,居然没被狼咬死。那些畜生可比草原上的狼大一圈,我平时外出,到那都是绕道走。你们可倒好,还要把雪狼当成哈士奇了,还要抱回哈尔滨养!哈哈。”
小楼有点脸红,说道:“我这不是没什么经验嘛,没养过狼,分不清什么是狼什么是狗!”
韩菲:“幸亏我们有辆车,要不然我们可真成小肥羊了!”
聊完,我们在地窨子又开始吃狍子肉,西克腾老大爷拿出他藏的白酒让我们喝,说能解寒气。因为这个地窨子是西克腾老大爷生活起居的地方,所以屋子里面有做饭的调料。我们拿来调料在狍子肉上又重新加了点,开始吃了起来。那只猎犬闻味跑了过来,我拿起了一个大骨棒给他,他叼着骨头到一旁不再叫了,安静的啃着。
后来才知道,西克腾老大爷也是鄂伦春族,跟小芸的爷爷是好朋友,经常一起打猎。后来改革开放,百姓们的生活条件好了,大家都跑镇子里居住,但他习惯了丛林生活,而且为人不善言语,也没有孩子,就一直在森林里生活到现在。
韩菲好像对这地窨子更感兴趣,目光一直看着屋子四周,然后问西克腾老大爷:“老大爷,这么大的地窨子,您老人家是怎么建造的啊?”
西克腾:“这地窨子可不是我建的,是以前我们这的胡子建的。后来我发现了这土匪窝,就归我自己了。”
小芸:“西克腾爷爷,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赶快回镇子上吧,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上医院也不方便啊,我爸一直惦记你呢,不行就住我家!”
西克腾:“哎,小丫头,你不用再劝我了,要回我早回去了,我生于这片森林,等死也要葬在这里,更何况我在这要陪着我老伴。”
小楼:“老大娘吗,她在哪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呢?”
小楼问完话,西克腾老大爷嘴角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了。而莫小芸马上竖起食指对着小楼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楼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题,马上收声。西克腾老大爷注意到了小楼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倒是没介意,为了不让我们尴尬,就跟我们讲了关于“老大娘”的事。
原来西克腾老大爷幼时,父母给他订了一桩娃娃亲,是跟一个村里的一户人家的小女儿结了亲。他们从小感情就很好,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青梅竹马,一起放羊看家,一起看书写字,一起进山打猎,在这片森林里一起长大,在他们小小的年纪里就悄悄埋下了爱情的种子。西克腾老大爷本为生活会按照他们想的那样去走,到了年纪,结婚生子。一切顺顺利利,安安稳稳。
但谁想有一天,一群暴徒跑进了村子里,他们摧毁了这的安宁生活!这帮暴徒他们见到不顺眼的人就拿刺刀挑死,见到一切能吃的就抢,见到谁抽着好烟戴着好表就打一顿并且抢走,要是谁家把门关起来,他们就翻进墙来进行打砸抢烧,更可恨的是把所有中国女性当成玩物,威逼**,令人发指到极点!西克腾老大爷所在的全村,所有妇女为了躲避这帮暴徒的魔爪,纷纷剃光了头,用泥土图脏了脸,用长长的布来束胸,为的是不让这帮暴徒知道自己是女的!
后来有一天,西克腾老大爷定娃娃亲的女孩被这帮暴徒发现了,于是她跑入这片雪林里躲避这帮恶贯满盈的暴徒,但很可惜最后还是被抓住了,当这帮暴徒要进行施暴时,她不堪受辱,为求贞洁,咬舌自尽!
讲到这西克腾老大爷有些哽咽,而我们也唏嘘不已。我们本以为是这帮穷凶极恶的暴徒是日本鬼子或者是土匪强盗,但西克腾老大爷给出的答案让我们瞠目结舌,原来这帮暴徒,就是修中东铁路跑过来的苏联红军!
听完之后我心里不禁感叹,我们黑龙江这片黑土地都经历过多少的磨难!无论是日本入侵建立伪满洲国,还是土匪强盗横行欺压老百姓,再加上俄国人在这里的侵占和暴行,这些事情不单单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严重的伤害,更是在我们龙江人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直到今日,我们每一个龙江人,永远不会忘却!
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重,没人再讲话了,我忽然想起刚才西克腾老大爷说的今天还有一拨人来过,于是就问他:“老大爷,刚才你说的今天还有一拨人来过这吗?”
西克腾:“对啊,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晌午来了一拨人,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路过这,还拿着地图向我问路呢!”
“地图?!”我们四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西克腾老大爷看我们这么大的反应,问道:“地图咋啦?有啥惊讶的!”
韩菲见状,马上从兜子里拿出我们的藏宝图,问西克腾老大爷:“老大爷,是这张吗?”
西克腾:“没错,就是这张!你们怎么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