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快绿本身是颗有主的小莲子,机缘巧合之下到了我今生前世就变成一个别有用心之人,为了某些不得知的目的甚至还将自己的模样弄得和顾自清一样,是这样对吧!”苏念浅突然间有些佩服自己了,信笺所述发生在自己身上难堪之事,一一展在眼面前的时候,自己居然能够如此的冷静的给到一个总结。
“念浅妹妹,这女子其实就是平白的在叙述那快绿公子的往昔。”孟婆神赶紧的接话,不想要苏念浅想太多的。
可明显的,苏念浅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人家的小莲子在人家那里,就是一颗安分守己的小莲子;可是到了今生前世居然就变成了一个心思不纯的精怪。’
这身有暗香的女子字里词间句句谦逊,可是背地里的意思却真的让人想不到美好的地方去。
“姐姐们可还打听到其他的信息?”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让暴风雨来更猛烈些,让事情更透明一些,好让自己将事情看得更通透一些。
“其他的倒是也没有什么了。我们刚刚按照请柬之上的女宾名单筛选了一遍女宾,想要找出这恶犬的暗香主人是谁,可是人员核对之时,才发现席间的女宾都随崔珏夫人林纾影到彼岸花丛那边簪花去了。”
“哦!”苏念浅无神的应了一句,簪花,这是彼岸花会的一个重要环节,女宾发髻上簪上新开的彼岸花,一来应了彼岸花会的主题,二来这彼岸花本身无香,但却是能在接触人身体那一刹那,散发出迷人的清香,胜过任何上好的胭脂水粉,特别得各位女子的欢心。
如此一来,每个身上的味道都成了彼岸花香,所以信笺之中的真伪,苏念浅已经不能找恶犬的主人来核实,剩下能和自己核实真伪的就只剩下……苏念浅转头看看绿芭蕉树后的厢房。
“念浅还有一句话想要问?”苏念浅将目光收回来。
“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说,我们姐妹几个没有必要这样客气的。”
“这世上有什么药,服下之后才能产生相貌的变化。”苏念浅就是要看看快绿究竟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才让自己变成顾自清的模样。
这些日子里,苏念浅和快绿的接触是比较亲近的,自然看得出来快绿没有带人皮面具之类的易容工具。因此现在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快绿应该是服了什么特效药物,造成面容的变化。
当初巴里坤将画轴亲手给到自己,然后又着怡红给自己的带话,说画轴是从快绿哪里得到的。
其实这就是在点醒自己了,只可惜苏念浅当时看到顾自清的画像,就会想起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并不爱自己,而自己却还想为他画了那么多的画像,想想心里就闷闷的痛。
所以当时根本就是无法理解巴里坤的用意,现在一看自己一直处于感情用事的状态,好像就不懂得理智来看待问题。
“我同那快绿公子有正面的接触,平日里看到的精怪人形也比较多,看过不少懂得易容之术的人,或者是服用洗髓丹来达到易容效果的人,那些人细细一看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绽。可是快绿公子身上,我却感觉不出有这样的破绽,好似这样相似的面容是浑然天成的,所以这才是这快绿公子令人费解之处吧!”
“浑然天成?”苏念浅对孟婆神的这个总结有些不好理解。
“我看不出这快绿公子是用何种方式,长成这个模样的;但是既然恶犬女主已经提及此事,那么或许这事并非空穴来风。”
“我亦是觉着快绿小公子接近你,可能有别样的企图,念浅妹子你要长个心眼。”
“我看着这小公子,模样儿倒是长得不错,也挺白净的,就是这小心肝可能出于淤泥而染于污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