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服了这大爷了。原本好端端的肚子这会突然一下抽搐的疼,小腹那里像是有锥子在戳,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熟悉的感觉,不会是亲戚来探亲了吧?!
昨天在有喜镇上,买雨伞的同时,我去服饰店里买了几套衣服,买了衣服又偷偷摸摸买了几包姨妈专用创可贴,都被我装在新买的背包里。可是掉进李根勇的阵法之后,行李还留在李根勇的屋子里,我们现在手上什么也没有拿,除了两把剑!
苏项阳兴趣盎然地对我讲述过去的我有多调皮,“大学里,你是有名的小魔女。你们班里有个胖子色眯眯的,仗着家里有权有势骚扰了不少女同学。你听说了之后就伙同你的闺蜜把他堵在了男厕暴打了一顿。那天我正好请假没上课,错过了那精彩的一幕,却也听说了场面有多轰动。当时厕所里有七八个男生,你们两个暴躁的女人闯进去之后,对着胖子就是一顿暴打,吓得其他男的好几个星期萎靡。”
……
我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将话题转移,“这个村庄的格局好奇怪,村口密密麻麻都是一户挨一户的人家,中间稀稀落落难得看见几户人家。现在我们走到村子的最里面,却好像走进了一个迷宫,一条接一条的弯道和岔路。”
刚才还嬉皮笑脸,一脸猥琐想要嘲讽的苏项阳放眼四周:我们站在一条向上延伸的阶梯型石板路上,宽约一米五,两边都是连着的古建筑,一到两层的木式房屋。房屋的角落里长满了滑腻的青苔和绿色的小草,前面可以看到的几户房屋上面爬满了爬山虎。就我们身边最近的两栋房子已经有些倾斜,瓦片掉了一地,但还是很坚挺地矗立着。
沿着阶梯一直往上走,眼前蓦然出现一个烽火台,火炬还在燃烧着橘红色的烟火,狼烟直竖。顶上有一个拱起的圆屋。踏步上前,轻轻一推小圆屋的屋门,发出难听的“嗯——”的声音。屋子里正门对着的墙壁高处上挂着一块牌位,上面写着两个隶书字体的大字:归一。
苏项阳不禁感叹道:“怪不得那老头说他曾经称霸过半个青陵国呢……啧啧,这哪是三十年前的村庄啊,这明明是传说中消失已久的归一村呐!”
我揉了揉眼睛,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你是说两千多年前巫术始祖住的那个归一村?”
关于巫术师祖的传说,大大小小有许多不同的版本,大到官方的统一说法,小到坊间的各种说法。官方说法里,巫术师祖出生于青陵国建立之初,刚好是青陵国的混沌时期,王将之间互相猜疑,不就就爆发了内战。将领在青陵国西边自立国家,王派自己的胞弟出兵讨伐。王的胞弟带领十万兵马,作战一个月,终于月底夜间偷袭,直捣黄龙,出师告捷!
后来王大力赏赐胞弟,将西边的土地作为赏赐分与自己的兄弟,赐封号西陵王。可是好景不长,猜疑心甚重的王听信宦官的挑拨,出诏书立马召见胞弟回王城。王后不忍兄弟相残,特命自己的宫女将消息连夜带给西陵王。
西陵王自知兄长的性格,倘若自己携带妻子出逃,只会招来兄长更加疯狂的屠杀自己的家眷。西陵王谢过王后的好意,命令管家当头遣走府里所有仆人,之后快马加鞭送家眷出城。西陵王接旨回宫,面对兄长的质问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在酒过三巡之后,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那全是带兵打仗所留下的!
王虽有犹豫,却仍然囚禁了自己的胞弟。西陵王在狱中郁郁不得志,饮食上有多是一些隔夜的馊菜馊饭,不就西陵王就病死在狱中。西陵王走后,王在王后的强力劝阻下,没有追杀西陵王的家眷。
而西陵王的王妃得知丈夫惨死,一度昏厥痛苦不堪,不久也撒手人寰,撇下稚子。那个孩子就是巫术始祖——西陵王的独子盛玄。
到了盛玄的弱冠之年,他已经是当地有名的一位霸王了,因为王不仅没有杀他,反而将盛玄所待的小城赐名盛玄城,盛玄亦成了盛玄城的城主。盛玄年纪轻轻当了城主可没少做坏事。今天这家的姑娘被欺负了,明天那家的小伙子被殴打了,这其中都是盛玄为了好玩而出的主意。
盛玄的恶名传到王的耳中,王甚是高兴,不但不加责怪,而且扩大了盛玄城的城土面积。盛玄有了王的放任,越加混混度日,行为放肆。
西陵王的管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眼看着盛玄日益乖张,迟早要葬送自己的性命,管家决定将二十年前自己父亲惨死的真相告诉盛玄。管家以前不说,既是不想他活在仇恨之中,也是出于对王的忌惮。
满以为盛玄在得知真相会痛定思痛,告别那个浑浑噩噩的自己,要为了自己的父亲好好的活下去。但是管家的希望落了空,盛玄听完之后很平静,说自己早就知道事实。可是他愿意这样活着,他觉得得过且过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