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家的亲戚。”
“从没见过。”
“是不是瑞子家的亲戚呀,看他是跟瑞子媳妇一块过来的。”
“老爷子,这是不是你家的亲戚呀?”
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眯着眼盯了我有一会,他的眼珠子转动得很快,似乎在考虑该说什么好,就在壮汉子歪着脑袋想再确认一次的时候,老爷子拉过我的胳膊,往屋子里一甩,用凶巴巴的口气说道:“快瞧瞧你姐夫去!愣头愣脑的!”
我赶紧走进了屋子里,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像是有意替我解围。
我跟着妇人一起,穿过一扇门之后,进了一间房间,这里面的光线不是很好,或者是故意弄得这么黑的,窗户那里被人用黑布遮上了。
室内连根蜡烛也没有,我一时眼睛没有调节过来,所以一下子从亮处进了暗处,两眼一黑啥也看不见。
只听得妇人咚的一声,双腿跪在了踏板上,整个人趴在床沿上,嘴里哭哭啼啼的,“瑞子啊瑞子啊,你到底是怎么了?”说罢她跪着去拉一旁立着的人影,使劲的求他,“神医,神医,我丈夫到底是怎么了?他刚才是怎么了?他又寻死了吗?”
神医的袖子被妇人拉扯,他想要拉起比自己大很多的妇人,可是妇人纠缠起来哪有那么容易拉得起来。神医没有办法,说了一口让我惊呆的稚嫩的声音,“婶婶,你起来吧。我哪是什么神医,我就是医馆里一个刚来的学童,我学得东西不多,勉强凑合可以配配药。婶婶。你别哭了,瑞大叔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下次再疼痛难忍的时候,你就给他连服两剂我配的药。你们千万不能留瑞大叔一个人,我怕瑞大叔会咬舌自尽。哦,还有,也不能让瑞大叔见光,不然他身上的皮会蜕得更严重。”
听完,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这个怀着怜悯心理的学童就是被神婆陷害致死的医馆学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样子还很青涩,声音也很青涩。
说完他就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妇人感激的冲他点头,又问道,“瑞子这是什么病?管医生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呀?”
妇人显得很着急,丈夫突来的疾病使她手忙脚乱,也去找神婆这种法子都用上了。
小学童应该并不清楚医生的行踪,“我只听师傅说他要去个半个月,这样说起来,不出两三天师傅就能回来了。有他老人家在,我相信瑞子哥还有其他得了这个怪病人叔叔们都会好起来的。”
妇人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坐在床沿上认真的给自己敷脸,我突然觉得野史里面的描写并不准确。野史里的她自私自利,对丈夫全无感情,可我从她细腻的眼神里看见了许多疼惜和不舍。我不信那叫做对丈夫全无感情。
我原想走进妇人的丈夫瞧瞧他的症状,忽听得门外乱哄哄的,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妇人忙着照顾自己的丈夫,对窗外的声音充耳不闻,倒是我和小学童的眼光对上了一块,先后走出屋子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间外边的邻居不再围着妇人的家里,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篱笆那里站着的一个人身上,许多汉子长得高,我看不见篱笆那里站着的男子是什么样,但我听到他说,“昨日贫道夜观天象,忽见一颗灾难之星掉进了西北方。贫道掐指一算,算出西北方将有灾难发生,因此顺着灾难之星找到了这里。敢问各位,村里是不是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声音????
我忙挤出人群,穿过一个有一个缝隙,终于走出人墙,看到一个阿凡提装扮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