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天了?”我暗自嘀咕。
中年男子和丝允的妈,还有壮汉子都跑了,现在看起来,丝允的妈和壮汉子是夫妻。
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倒不是很意外,一切都按照野史里所记录的在进行。先是和宝物有直接接触的男子呈现中毒、发疯的迹象,接着传染给了家人。
据邻居所讲,这种病有一个特征,中毒的人眼睛会发红,如同红眼病,有液体和饮食上的接触就会传染。
作为家人,自然是这种怪病最直接最近的感染群体。
听闻有人因那种隐秘的疾病致死,老爷子的脸变得刷白。
他抓起苏项阳的手,大步走向里屋,也不顾哭哭啼啼的女儿和正在列药物清单的学童。我跟在后面,苏项阳摇头示意我不要乱说话,我点点头。
老爷子指着躺在病床上发出微弱气息的男子:
“我的女婿四天前和他的几个结拜兄弟帮助村长,打算开垦一块荒地。明村是个小地方,但是自给自足。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干活,我的女婿力气最好,他们都去休息了,就我女婿还在坚持锄地。后来……”说到这里,老爷子的身体瑟瑟发抖,“后来——他挖到了一处血地!在我们明村有一个传说,有一片土地是神仙赠予给明村的一位土地神的,可是土地神起了贪念,拿神仙赠予的土地用来帮助凡人升官发财。土地神因此触犯天条,被困在赠予的土地之下,死前化为一颗珍贵的珍珠,并且下了一个很毒的诅咒——若谁得到了那颗珠子,不起贪念最好,若起贪念,则祸殃全家!”
妇人给我和苏项阳搬了一张椅子,我给她递眼色,她紧紧合上嘴巴表示不会泄露我的身份。听完,苏项阳静静问道:“你女婿锄到土地并不是当年土地神死的地方,可他挖到了被下死咒的珍珠?”
老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是,那片土地虽说荒了几年,但之前从未出过事。只怪我女婿运气不好,竟然碰上了那么邪门的东西。开始我们也不是很信,毕竟那只是个传说,可是——可是谁想到……”
“当时那几个一起干活的人当中有人起了贪念是吗?”苏项阳冷静问道。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因为野史中没有关于这个死咒的传说。
我打探妇人的脸色,从她惶恐又不安的脸上得出,老爷子所说应该不假。
“是。”老爷子陷入了沉思,“你也看得出来,村长只是虚有其位,真正说的了话还是他们十个兄弟。村长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要求将珍珠丢弃或者损毁。”
“可是,老大说不能丢,这是属于国家文物,应该连夜上交给京城,让京城懂这行的人处理。老大是个读书人,他说的话比较有说服力,于是就由老大和老三负责将珍珠送到京城。”
直觉告诉我,路上一定是出事了。
老爷子和妇人接连叹气,妇人赶紧给爹倒了一碗水,拍着爹爹的肩膀说:“爹,我来说吧。你歇会。”
“我丈夫叫陈瑞,在兄弟中排老六。那天晚上他回到家,就跟我说口渴,还说眼睛涨涨的很热,我就给他打了冷水让他敷着。我本来就跟他怄气,也不管他后来怎么样了。吃了晚饭我就躺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