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旁想着,院落旁的湖泊中心隐隐传出了断断续续的乐器声。
戎柯挑挑眉,回头看着一旁的霍朗月给的侍女,“这是琵琶?”
侍女点点头,“是的,表小姐。”
紫红色的酒液随着晃动在杯子里激荡散发出特殊的香味,就这湖心蒙面女子断断续续的琵琶声,极为的有趣。
“呦,谁家的大家小姐会在这种大集会上喝的这般不成样子,果然是土包子。”方才在下属的蓝衣女子许是无聊了,见戎柯一直没有下来,遍自己上来找人奚落一遍,以显示自己的高贵。
戎柯颇为好笑的看着她,“宴席上的果酒,不是给人喝吗?”
“你...高门贵女要遵守礼仪,谁像你一般穿的像勾栏瓦舍的女子一般,你是想勾引在场男子吗?轻浮!真给我们丢脸。”蓝衣女子依旧抱着双臂挡在戎柯面前。
周围人听到动静都向这边看过来,但是谁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留意着这边的动静,等着看戏。
“我听说,野兽经过教化尚且不会乱做事,在场的诸位都是经过高端教育的人,怎会胡乱看见女子就往上扑呢?更何况,丹阳哪里有明文规定,不许穿红的?论说天下女子都归皇后娘娘管教,其次是自己家族的长辈,怎得到您这里,就这般了呢?您是想做阿柯的长辈?”
戎柯瞪着眼睛,装模做样吸了一口冷气,故意提高了语速和声调“这位小姐,可万万使不得啊,伯父已经年老,且无续弦之意。”
“扑哧。”周围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更有纨绔子弟直接叫嚣道,“于小姐居然喜欢一树梨花压海棠,在下真是长见识了。”余下的纨绔子弟跟着叫嚣。
“你.....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小姐何时说过?”于小姐指着戎柯,色历内苒道。
戎柯无辜的耸耸肩,“好吧,是我理解错了。没想到于小姐的野心如此之大,想要当皇后?阿柯真是佩服佩服。”
这下一顶高帽子扣了下来,蓝衣女子指着戎柯的手直发抖,这可是翻上的大罪啊。皇后有两种意思,一个是现在的皇后,另一个就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一顶高帽子扣下来,将来的婚事可就难了。
蓝衣女子忙中出错,着急捂上戎柯的嘴,迈着步子上前欲行动。
戎柯岂会如她所愿,戎柯的最下角正好是淮安县主,是容国公唯一的女儿,自小养在太后身边,身份贵重。
戎柯极灵巧的闪身,手指在暗处轻快一弹,方才在地上摸得小石子就飞了出去,正好打在蓝衣女子的膝盖上,蓝衣女子吃痛,扑向戎柯的轨迹也随之改变,径直的朝着淮安县主的方向扑了过去。
淮安县主原本还坐在原位看戏,对于这种惊变显然是始料未及的,一时之间呆在原位。戎柯闪身到淮安县主身后拉了一把,于小姐尖锐的指甲蹭过了淮安县主身边宫女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