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只飞箭有朝着霍节方向射了过来,霍朗月的听觉依旧灵敏,手腕一挥,将箭身斩为两段。
“走!”他头也没回,嘶吼了一声,脱身进入战场与金国厮杀了起来。
一个人一旦处于战场之中,他的成长速度将会飞速的成长,稚嫩完全从他的脸上脱离,眼神之间锐利化,杀红了眼的他只知道不停的挥刀,砍杀,在挥刀,再砍杀,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一般。
再厉害的人,也会有所疏漏,再强大的精力,也会有用尽之时。他的体力逐渐不支,不停挥动的利刃抬着也逐渐有些费力。
一只响箭又直冲他的面门而来,终于.....要死了吗?可是,自己不甘心啊,家里还有未婚妻要成婚,不能死在这里。
一个黑影以鬼魅般的速度挡在他面前,响箭穿透了身前人的胸腔,带着温热的也起溅到了霍朗月的脸上,将他的眼球染成了红色。
是箫三,那个自小跟在他身边亲如兄弟的贴身侍卫,他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是想说些临终的话,但是气管里只能发出嘶嘶呀呀的气音。
“不......”枉死兄弟死不瞑目的眼睛还在盯着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前方部队大批人马已然已经撤离,他们的任务已经达到,现在就是带着还活着的兄弟平安撤出金国激烈的包围圈。
他闭上了眼睛,压抑在自己所有的痛苦与不甘,再睁眼时,一片清明作为一个将军,他不能耽于自我的私情,他应该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兄弟们,不可恋战,走!”
骑上战马的那一刻,他最后一次回眸看了一眼那个永久沉眠于战场的兄弟。
“永别了。”
大队人马迅速撤离,霍节留下的一队人马在山上埋伏,从高处进击,为霍朗月的撤退提供了时间。
“小姐,淮安县主来了。”鸢屏在戎柯耳边悄声道。
自从霍家父子出征后,戎柯每天就变得更加闲散,霍节在那天商讨过后,就把戎柯霍家未婚妻的身份四处告知,所以戎柯也乐得清闲,大皇子那一派也很少在送信来邀约自己去他们府上,每天的日常就是远程了解南疆的情况,给任宣提供中原的财产,将融化以后的私银源源不断送到南疆以支持任宣的垄断计划。
其二就是乐清在丹阳置产,遇到了一些阻力,不过目前看来情形不是很严峻,随手指派一些事情让乐清去处理。
自己出了这两件事以外,大概唯二的事情就是淮安每天都会喋喋不休来找自己说话,也亏得她的父母同意她每天向这边跑。
“喂,你能不能别这样每天懒得像没骨头一般,每次来,你不是瘫着晒太阳,就是瘫在躺椅上吃东西,懒死了。”淮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戎柯身前的椅子上,轻车熟路拿起一旁的水果吃起来。
戎柯瞥了她一眼,“啧啧啧,你也真是不客气。”
“哼。”淮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没有搭茬,咬了一口苹果,果肉清脆的触感在舌头上爆发,“诶,我这几天打听到了一些密闻,关于陆家的事情。”
戎柯仰着脑袋点点头,“你说。”
陆家的事情真可算是丹阳的一大密闻,戎柯之后也派人去打听过不关于陆家灭门的事情,但也只是得到了只字片语,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嘴巴闭得都很严。
根据仅有的一些情报,大概就是一个俗套的狡兔死走狗烹,再加上皇室爱恨情仇的故事。
只是她还是不太明白,从那天发生的事情,戎柯能感觉到,皇后不管是不是给太后下毒的凶手,她都是最想让太后去死人。这一点太后和皇上应该都知晓,但是为什么他们并没有丝毫要处置皇后的意思。按道理说,一个没有母家的皇后,自己的儿子并不出色,也不得宠,为什么连最轻微的禁足的惩罚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