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光头也不例外。”
“那发量不足的人岂不是狂喜？”
“很遗憾，附身解除之后，头发又会恢复原本的长度。”
“那就没办法了。”
两人面面相觑，陈默突然道：“有什么话非要当面讲，在电话了不能说吗？”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叶枫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想死吗？”
陈默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枫淡淡道：“我果然还是觉得诡异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当然，我也不是要你现在去死？”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是有什么理由吗？”
陈默冷哼一声：“我就是想活着不行吗？生命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
叶枫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诡异不能被称为生命，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它不会死。”
“当然，我不是说它不会被消灭。”
“但是如果不被消灭，就会这么一直存在下去，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
“我之所以钦佩杨姐，是因为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只要小淘气长大了，她就会去死。”
“如果她到时候反悔了，那我就会送她一程。”
陈默咬牙道：“你未免也太无情了。”
“无情吗？我不觉得。”
“哪怕是美好的东西，一直存在下去，也会腐化变质。”
“更不要说诡异这种从根本上就扭曲的存在。”
“还是拿杨姐来说，虽然她现在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
“但是谁能保证十年二十年之后，她不会为了女儿毁灭整个世界呢？”
陈默深深地看了叶枫一眼：“你对于诡异的态度似乎有了不少的变化。”
叶枫点了点头道：“没错。”
“一开始我对诡异是一视同仁的，都是我变强的养料罢了。”
“但是后来我就双标了，我喜欢的诡异可以活着，讨厌的诡异就得去死。”
“但是现在我又可以一视同仁了，所有诡异都得死，只不过早晚不同。”
“所以陈小姐，你想好自己的死期了吗？”
陈默沉默了一会道：“我赝本以为，只要待在网上，就能一直愉快地活下去。”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就算栖身于网络空间之中，也迟早有崩溃的一天。”
叶枫闻言目光微闪：“你这是某种提示吗？”
陈默轻笑一声：“我们诡异一向是很实诚的，你可以试着找一找有关陈默的资料。”
“明白。”
叶枫想了想又道：“查资料这种事情，你应该很擅长吧？”
陈默面色微沉：“我可不会干这种自杀的事情。”
叶枫心中一动，对方虽然可以主动给自己提供一些信息，但还是没办法直接告诉自己答案。
这也许是诡异的机制决定的。
片刻之后，叶枫来到了滨海分部。
天芒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有些疑惑道：“专员来这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吗？”
叶枫摇了摇头：“只是一些私事而已。”
“天芒部长，我想让你们分部帮我查一下资料。”
“不过查资料的过程可能会招来诡异的攻击，还请小心。”
没错，虽然陈默说的那么随便。
但只要真的去查有关她的资料，对方一定会通过各种方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