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偶尔抬起头来,将脸上杂乱的头发拨到脑后,提高嗓门以使更多人听见。令路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女人虽是个乞丐,却天生丽质,有个老天爷赏的好姿色。她脸上虽大片脏污,却掩盖不住一双扑闪扑闪,又大又亮的眸子,还有那润红的双唇和下面晶白如贝的皓齿。
“君在阴曹地府,妾身流落江湖,阴阳相隔两不见,日日泪水涟涟……佳期夜亭相会,和风月影相随,举杯共饮鹊桥边,银河飞星暗落……凛风西窗潜入,缘是大梦一度,人生凄绝真如斯,长是苦楚无人诉。”
女人唱着曲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哭成了泪人。大多数围观的看客都被她的曲子打动,感叹着她可怜的身世命运,忍不住想要帮她。女人见状立刻举起牌子给众人看,并恳求看客们能够帮助自己。因为字多牌小,多数人根本没有兴趣读完便起身离开,耐心读完的一看到她想要盘缠,也赶紧摆摆手……
剩下的仍留下来的,便是觊觎她美色的男人。原来这群歹人是镇子上出了名的地皮,专门搞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眼见着女人相貌不俗,又是个无权无势,任人欺凌的小乞丐,顿时起了歪心眼。
“美人儿,想要赶路的盘缠是吗我给你呀,不过,你得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地皮的头儿名叫老蛇,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边坏笑着一边凑近女人道。
男童见状,立刻站到女人的身前:“你这坏人,莫欺负我娘,不然我跟你不客气!”
老蛇一把将男童拽到边去,恶狠狠道:“小东西,你懂个屁,让一边去!你没看,我正关心你娘呢吗哎,美人儿,你说是不”老蛇刚才还狰狞的脸一下子笑成了花儿。
女人连忙移身一步护住孩子,指着老蛇道:“你们欺负寡妇,就不怕有报应我告诉你们,我学过武功,最好别惹急了我!”
“哟呵,还挺泼辣,不错,够味儿,我喜欢!嘿嘿。”女人的反应反而激起了老蛇的邪欲,他根本不听女人的警劝,反而准备霸王硬上弓……
“好吧,那就别怪我了!”女人突然弯腰,竟从脚下布袋拔出一把剑来!老蛇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剑刃架住了脖子。老蛇发了个呆,然后笑了出来:“可以啊,不是吹牛,看样子还真有两下子。”
“哼,看你还敢不敢乱来!”女人厉声大喝,但一瞬间放松了警惕。“可惜你内力太差,所以剑法流于表面,呵呵。”老蛇趁女人松懈,猛地侧向闪身并疾速转后,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女人拼命挣脱,可惜徒劳无功。一边的路人眼睁睁地看着可怜的她这就要被老蛇擒走了!
“看你还往哪儿跑,乖乖跟哥哥我走吧,嘿嘿。”老蛇拉起女人就要回家……
女人自知不是歹人们对手,咬紧了牙关道:“与其被你侮辱,还不如先自我了断得好!”
“呵呵,脾气还挺烈。想死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嘿嘿。”老蛇淫笑着,夺过女人手里的刀,并用白布塞满她的嘴巴。男童拼命地抱住老蛇的腿,想让他放开自己母亲,可惜无济于事。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看着跋扈的老蛇,愤慨却不敢声讨。对哭喊的小孩儿十分同情,却不知该如何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