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人在山上,不管是隐居的山人还是强盗,我们都可以上去问个究竟。”江鸿激动不已,“那我们现在上去吧,早去早回。”
宫绍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是吃了什么药,来力气了是吗黑灯瞎火的,那么陡的坡,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困,不陪你了!”
江鸿捂着嘴坏笑,并假装这就出发:“那我现在去了,你们保重。”
“回来吧你,看你一脸淫笑!你别打草惊蛇了,我们明天一起去!”宫绍康一把将江鸿拉了回来……
因为山势太过陡峭,三人知道路难走,天刚蒙蒙亮,便赶紧起身出发了。
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到了悬崖下边,看着规矩且笔直,似一面扇圆形高墙的峭壁,三人还是捏了一把汗。行路难啊!江鸿不禁发愁。三人商量后,一致认为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靠崖壁上天然凸出的山棱和长着的树藤硬爬上去了!
宫绍康掏出一条长又粗的钩绳递给愁眉苦脸的江鸿:“不急,江少爷,我早预料到行路难,所以准备了这个。爬山时,把绳子栓到腰上,铁钩绑到近身而且结实可靠的树干或石头上,或者钩子咬住石头缝也行。看,这样用。”宫绍康给江鸿耐心地示范着钩绳的用法。
江鸿还算聪明,一会儿便学会了。“厉害啊,发明了这个!”江鸿滋滋赞叹。
“山人自有妙计,这算什么,我们打小就用它。”宫绍康得意道,“我们赶紧走吧。”
过程艰难非常,好在中间的一段坡度较缓,给了三人充足的喘息时间。尽管如此,仍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终得以登顶。三人卸下身上绷直的钩绳,筋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
折腾了差不多又一个白天,此时已近傍晚,红霞满天,河山沉色。
循着昨晚所见方向找去,最终在山顶最东边石丘上,三人发现了一座两层小阁楼,上挂牌匾曰“溪沉阁”。
阁楼呈六面形,每一面长约仅六尺,占地面积很小。抬眼望,层高约一丈,且每面墙上都镶嵌雕花美窗一扇,窗纸崭新,色彩鲜亮,很明显是有人常来打理。南侧阁楼的大门紧闭,从其朽烂的程度看,是有些年代了。门两旁灯笼高挂,里面的蜡烛已然烧尽,地上滴落下来的蜡油光洁无尘。宫绍康蹲下来摸摸蜡油,判断道:“看这颜色和表面凝结,应该就是我们昨夜所见亮光之由来了。”
江鸿边四处观望,边赞同地点点头。山顶的风不小,吹得满地的高大茂密的杂草弯了腰,江鸿脚踏柔软的草地,随意地独步。
说是漫不经心,其实江鸿一直纳闷:这山如此险峻,昨夜造访之人走的是什么路呢该不可能也像自己一样,强行爬上来的吧他应该不是常住,只是来溪沉阁游玩或是纳凉,因为昨晚后半夜,自己眼见亮光慢慢消失,而且现在人去阁空。江鸿确信,一定有条相对容易的小路,要不然,建造阁楼所用材料难不成是从山下扔上来的
走着走着,江鸿突然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下,硬生僵直地向前摔倒,来了个狗啃地……“他玛的,什么东西,差点害死老子!”江鸿气得狠猛地跺着脚下的石块,还忍不住骂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