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心底的异样(1 / 1)

宫无幽:“我一直有留人在军中。” 宫无幽起身在书架上找了找,抽出一个卷轴递给宁月姝,“姝儿瞧瞧,这是军中这几日的消息。” 宁月姝接过手打开,卷轴上分两部分。 一部分是军中大致的情况,一部分主要是宁君书和宁君棋的状况。 宁君书和宁君棋非常好! 兄弟俩不仅立下赫赫战功,在军中也与将士们打成一片,和谐友爱。宁月姝放宽心,嘴角的弧度弯弯翘起。宁月姝还看到了写宁君书和胡骄了,两个人的感情极好,羡煞旁人。 天司暗探一直跟随军队,镇国大将军胡天海班师回朝的队伍里,也有天司的人。 因此宁君书、宁君棋和胡骄姐妹俩率先离队,往皇城赶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送到了宫无幽的天司。宁月姝和宫无幽不仅知道他们的路线,还知道他们到了哪一站。 半个月后。 宁君书、宁君棋、胡骄和胡蓉一路快马加鞭,除了休息吃饭的时候,从未停下过。 全速赶路下,他们离皇城越来越近! 中午时分,宁君书他们勒紧缰绳,停在一座驿站门口。 宁君书向胡骄她们介绍,“这里是离皇城最近的一座驿站。过了这里,再赶一天的路就能到皇城。” “皇城就快到了,咱们也不用急,时间还早着呢。我说今晚不如住在这儿,歇口气,吃点好东西填饱肚子。”宁君棋摸摸咕咕叫的肚皮,张嘴提议。 他们一路都念着盼着早点到皇城,一路都吃的干粮,嘴巴里都是干巴巴的。 眼下皇城近在眼前,宁君棋反而不那么急切了,想吃点好的,好好休息一下。 宁君书、胡骄和胡蓉都赞成宁君棋的话。他们翻身下马,让小厮让马牵到马厩去,今晚就住在这儿!等明天一大早,再往皇城赶。 越靠近皇城,越是繁华热闹。 胡骄和胡蓉姐妹俩走进宽敞大气的驿站,四处打量,忍不住眼底的惊叹。她们的镇国将军府跟驿站比起来,都显得粗糙光秃秃的,比不了。 宁君书去定了房间,然后问他们:“房间定好了,我们一人一间。都饿了吧,想吃什么?屋里吃,还是在这外面吃?” 胡骄、胡蓉姐妹俩异口同声:“外面吃!” “好。”宁君书笑着点点头,他负责点菜,让宁君棋带胡骄姐妹俩去找座位。 接近皇城的驿站极为热闹,人来人往,坐满了大堂。 宁君棋找到了角落里的空位。他们刚坐下,小厮立马机灵的过来倒茶。 胡蓉端起来喝了一口,皱着眉头张嘴:“怎么这么苦?” 小厮张嘴解释道:“这是苦茶,赶路的人精疲力竭,在这儿喝一口特质的苦茶,清心爽神,最为合适了!小姐若不喜欢,店里还有别的茶!” 胡蓉摆摆手,“不要茶,直接上酒。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拿过来!” “好嘞!” 小厮离开,宁君书也点完菜过来了。得知胡蓉喊了酒,宁君书无奈劝道:“明天还要赶路,小蓉可别喝醉了。” 宁君书和胡骄在一起后,就改口喊胡蓉小蓉了。宁君棋也跟他一样改口。 胡蓉挑了挑眉,“姐夫放心,我进门时就闻到酒味了,淡的很,喝不醉我的!姐姐你说对吧?” 胡骄数落她,“听你姐夫的,少喝点。” 胡蓉撇嘴轻哼,“这还没过门呢,姐姐心全偏姐夫那里去了。姐姐不喝,我跟君棋喝。” 宁君棋兴奋的表情在宁君书眼睛扫过来后,稍稍收敛几分,张嘴:“咳,我喝两杯。” 驿站上菜的速度挺快。 没一会儿,陆续上菜,酒也拿来了。他们四个人一边吃菜喝酒,一边听大堂里其他往来的路人闲聊,偶尔才会低声交流几句。 就在这时,他们耳朵捕捉到拳打脚踢的动静,不由皱眉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看向声响传来的地方。 视线越过窗,回廊的斜对面有两个小厮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嘴里愤愤的辱骂他。 恃强凌弱? 胡蓉眼神凌厉,不悦的正要起身去阻止,宁君书喊了她一声:“小蓉,等一等。” “姐夫!” 胡骄也对她摇摇头。 宁君书招手喊来了大堂的小厮,指着那边问他:“怎么回事?你们驿站可以随意打人?” 小厮抬头一望,表情也难看起来。收回视线后,小厮连忙压低声音解释:“客观别误会。被他们教训的那个人,是个逃荒来的,腿断了,眼睛也瞎了一只。我们掌柜的看他可怜,收留了他。结果……” 小厮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悄悄说:“结果他半点不领情,不帮忙干活就算了,还不准我们跟他住一个屋。我们还没嫌弃他呢!” “这人着实可恶不识趣,一身还有股怪味,我们也是气不过,才会……客观别急,我马上去阻止!” 小厮解释完了,赔笑两声,然后急忙过去拦人。 小厮拉走了打人的同伴,压低声音数落那个人,让他不帮忙就躲到后面去,别影响了驿站生意! 宁君书他们都看着。 那个人一声不吭,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皮肤黝黑,身架子很高,但格外瘦,像是许久都没有吃过饱饭的一样。还是个驼背,断了的腿也没有好,一瘸一拐走的很慢很艰难。 他转过来时候,宁君书他们看到了他的脸,脸颊凹陷进去,半边脸还被布条遮住了。 他们想起小厮说的话,这是个瞎眼的。 看着这个人一瘸一拐走远不见,胡蓉忍不住张嘴:“看着好可怜。” “如今太平盛世,天辰国昌盛繁荣,他可以去官府求助。只要有手有脚就饿不死。”宁君书收回视线,语气淡然说道。 宁君棋连连点头,“驿站掌柜的收留了他,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胡蓉收起同情,点点头:“也是,咱们继续吃!” 唯有胡骄没有说话。 宁君书一直关注着胡骄,见此温柔笑着问她:“骄骄怎么了?” “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我琢磨着,头回来皇城,不应该见过谁。我印象里,也没有这么惨的可怜人。”胡骄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心底的异样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