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他疑惑的视线,薄暮烟似笑非笑道:“你这是当戏精当上瘾了吗?” 陆柏聿一副迷茫的表情:“戏精?” 薄暮烟扯了扯嘴角:“我还没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言下之意,对方是什么构造,她一清二楚。 没必要在这里装。 陆柏聿装傻装的毫无负担:“第一次见面?原来小媳妇你还记着呀!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感觉了?” “说起来,你那个时候就爱上我了,也一点都不奇怪,爱情来了,什么都挡不住。” 薄暮烟:“……” 她还真是低估了这货的脸皮。 他这脸皮子真是太厚了! 陆柏聿像是看不出薄暮烟想要吐槽他的心似的,淡定的看着她:“小媳妇,你今天受惊了吧?” “没有。” “真的?” “嗯。” “我听说有人去找你麻烦,第一时间就赶去找你了……还好你没事儿,要不然我就……” 薄暮烟瞥了他一眼:“要不然你能怎样?殉情吗?” “小媳妇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陆柏聿一脸认真地说道:“咱们是夫妻,夫妻一体,合该生同寝死同穴。” 薄暮烟:“别了,我怕百年之后身边躺着个你会气的活过来。” “那不正好?”陆柏聿一本正经:“那样我们又能多做几年夫妻。” 薄暮烟:“别,那个时候我们早离了。” 她说完,生怕陆柏聿继续抓着这个话题不放,忙问:“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忽然到学校去了?” “我有些心神不宁的,担心你会出事,就去找你了。” “……” 这话薄暮烟是不可能信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工作时间旷工的,但他既然能做到不被老板开除,那也是他的本事,她不想多管。 她正想着陆柏聿老板怎么不扣他工资,就见他掏出了银行卡递到自己面前:“小媳妇,给你。” “你干嘛?” “工资卡。” 陆柏聿:“我入赘了,整个人都是你的,我的工资卡也要交给你保管。” 薄暮烟眉心一跳::“这……不太好吧?” 他抿了抿唇,似有羞赧:“工资卡给你保管,我的衣食住行就靠小媳妇你了。 “我怎么听着……这笔买卖很吃亏的样子?” 闻言,他一改之前的说法,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小媳妇你要做的,不过就是习惯生活中多出一个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靠得很近。 薄暮烟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话说时呼出的暖风。 “你,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 陆柏聿偏不:“夫妻之间哪有刻意保持距离的,小媳妇要趁早适应。” 话落,他人已经紧挨着她坐下了,手臂在搂在了她腰上。 薄暮烟磨了磨牙:“换个身份,你做出这种事,就是耍流氓你知道吗?” 陆柏聿低笑一声,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我们现在的身份就很好,耍流氓都是合法的。” 薄暮烟:“!!!” 猝不及防的吻,直接把她点燃了。 她抬起手指着他,控诉:“陆柏聿,你别太放肆!” 这男人简直是得寸进尺! 陆柏聿眨了下眼睛,眼底染着化不开的愁绪:“小媳妇很讨厌我吗?” 薄暮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别扭地转过头去,不甘情愿地吭了声:“倒也没有。” “既然小媳妇不讨厌我,那为什么这么抗拒我的接近?” “我……”薄暮烟想了想,“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太过亲近。” “我不是别人。”陆柏聿义正言辞:“自家老公不用客气,该拿来用的时候就不能手软。” 他说完,还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一副求蹂躏的表情。 薄暮烟:“……” 这糟糕的发展。 就在她腹诽的时候,陆柏聿又来了句:“小媳妇不好意思,由我主动也是可以的,出卖体力的活,我最在行了。” 他这次不止是动了口,还动了手。 薄暮烟一个不注意就被搂紧了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她的鼻尖正贴着他的。 两人呼吸交错,气氛格外的暧昧。 薄暮烟看着他色泽红润的唇瓣,意外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竟被人勾起了色心。 她…… 一定是被这气氛影响了! 陆柏聿可不知道她心里的真正,呼吸间,他阖眸朝她靠了过去。 唇瓣间温软地触感传来。 正欲深入,一道刺耳的铃声倏然响起。 “叮当叮当――” 薄暮烟瞳孔瞬间聚焦,她猛地推开陆柏聿,从书包里翻出手机。 “薄暮烟,我是柳萱。” 柳萱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差点被你治死的病人家属上门闹事了,奶奶很生气,你最好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回云家,否则后果自负。”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柏聿听清了通话内容,蹙眉:“怎么回事?” 不久前才应付完碰瓷的老太太,这会儿怎么又来一个?还直接闹到云家去了。 薄暮烟耸肩:“可能我长了张容易被碰瓷成功的脸。” 她说着拿了件外套就准备出门,陆柏聿跟她一起去。 云家。 客厅回荡着云君敏看好戏的声音,“姐姐,你家经营的公司该不会快倒闭了吧?要不是这样,小烟也不至于为了一点生活费在外坑蒙拐骗的,你看,现在人都闹到云家来了,还惊动了咱妈。” 云君华脸色难看极了。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早早掐死薄暮烟,这样也不至于让她这么丢脸。 “妈,您可千万不能死啊……” “我们一定替您讨回一个公道,大户人家怎么了?大户人家出的骗子就能不负责任了?我今天讨不到一个说法,救不活我妈,我就跟你们拼命!” “妈,您可千万坚持……” 薄暮烟和陆柏聿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哭丧似的哀嚎。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这会儿客厅里,除了靠在一起的几个闹事家属之外,就是云老太君和云君华、云君敏一家。 云老太君疾言厉色地喝道。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