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剑气逼近,杜峰手腕一扬,青铜剑转,刺向剑气的破绽所在。 一剑破剑气! 杜峰手持青铜剑,剑尖朝下,一路飞奔而去。 剑气浩荡,剑光闪耀。 杜峰只觉一股森森寒气,直逼过来,暂时看不透剑气破绽所在,只得虚点一剑。 突然之前,寒光一闪,剑气向杜峰颈部划出。 这一下快速无论,却也让杜峰找到了破绽。 青铜剑出,径指破绽。 剑气与青铜剑相交,铛的一声响,杜峰即刻退开一步。 杜峰只觉剑气上有股绵劲,震得自己右臂隐隐发麻。 剑气转入防守状态,再度划出两个圆圈,竟无半分空隙,连破解的方法都找不到。 “守御时毫无破绽,我不信你攻击之时,仍旧毫无破绽!” 青铜剑平平淡淡地指向剑气尚未覆盖的位置,激发剑气下意识转攻击状态。 陡然间,杜峰眼前出现了几个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 他横剑一划,当即挥剑向剑圈斜攻。 “铛”的一声,剑气与青铜剑再次相交,杜峰只感手臂一阵酸麻。 他的右手臂,可是融合夸父臂骨,得到强化的。 以他的手臂坚硬程度,都会感受到阵阵酸麻,换成其他人接剑,结果不言而喻。 剑气所幻化出的光圈越来越多,过不多时,杜峰全身已被无数光圈包围。 光圈一个未消,另一个再生,青铜剑虽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足见剑劲之柔韧,已臻至化境。 这时杜峰已瞧不出剑气之中的空隙,端的是绝无破绽。 这座由剑气所组成的堡垒却能随时移动,千百个光圈犹如浪潮一般,缓缓涌来。 忽然,数十道剑气同时由守势化为攻势! 杜峰无法抵御,只得退步闪避。 他退一步,光圈便逼近一步。 顷刻间,杜峰已连退了七八步。 天下法术千变万化,神而明之,存乎一心,无论对方的法术如何精妙,只要有招,便有破绽。 眼前的剑气圆转如意,竟无半分破绽。 “我看不透你的破绽,未毕就真的没有破绽。” 杜峰再退几步,凝视剑气所幻化的无数圆圈,蓦地心想:“说不定这些光圈的中心,便是破绽。” 言念及此,杜峰长臂一伸,从光圈的中心刺了进去。 “铛”的一声巨响,杜峰只感胸口剧烈一阵,气血翻涌,光圈瞬间化作点点星光,四散飞扬。 “公子,这些星光好美。” 晏文君仰起脖颈,露出莹白的肌肤,望着如漫天流萤般的星光。 杜峰回眸凝望晏文君,端的是一幕美人美景。 经过方才的剑气凛冽,走到这一段,剑气暂歇,杜峰终于有歇口气的功夫。 “公子,前面好像有人。” 晏文君抬起手,指着前方地下。 杜峰凝神望去,确有两具骷髅,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团。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此地的?” 杜峰转头,望向晏文君。 晏文君露出思索的表情,说道:“我是被人带到此处,山中无岁月,我根本不知具体年月。” “你来此后,有遇见过其他人吗?” 晏文君摇头,道:“并没有,公子是我见到的第一人。” 杜峰想不通,再行数丈,顺着甬道转了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石洞,足可容得万人之众。 洞中又有七八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法宝。 可惜岁月悠悠,这些法宝皆失去作用,变为一堆废铁。 “公子,岩壁上有刻字!” 晏文君走到一面岩壁前,有所发现。 杜峰凝眸查看,岩壁之上,皆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数寸。 每一个字都是棱角四射,大有剑拔弩张之态。 “卑鄙无赖”、“可耻至极”、“无耻下流”、“满口胡言”等诅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 若晏文君所说是真,那么在晏文君之前,已有许多人来过这条山腹中的道路。 根据岩壁上刻下的咒骂文字可以判断,这些武者应该是被人哄骗过来,究竟是何人蒙骗他们,他们又是因为何种目的,来到此地。 这些问题,恐怕无人能为杜峰解答。 一条山腹通道,在此处设置一个巨大石洞,突兀非常,难道这个石洞中,隐藏着另外的秘密? 杜峰摸索着岩壁,面露深思。 晏文君看杜峰的模样,出言询问:“公子,是否在寻找什么?” “我在想,这么多人聚集到此处,应该是为了争抢某种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是法宝,也可以是功法。” “开辟这条道路的人,还设置了狠厉危险的剑气拦截,定然不会只是为了单纯的设置。” 杜峰一边解释给晏文君听,一边自己整理目前的想法。 “公子猜测此处石洞中,会有机关?” 杜峰迟疑道:“我无法确认,你看我们一路走来,大概有十人左右,这些人的实力等级,从骨骼上分辨,都是武尉级别的强者。” “他们都想要获得的东西,定然是价值珍贵的物品,可是连他们都没有找到,是否真的如他们所咒骂的一样,有人诱骗他们来此。” “那么诱骗他们来此的始作俑者,目的又是什么?” 杜峰眼中闪过一片迷茫,最重要的是,这条山腹通道,到了山洞处,便戛然而止,根本没有其他出口! “带你过来的人,亲口告诉你可以从这条道路离开吗?” 晏文君点头:“当时他是这般说的。” 杜峰左思右想,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个地方,但是他暂时还没有想清楚,到底忽略了哪里。 他随便找了块平整的岩壁,靠坐上去,青铜剑随意地扔在一旁。 “当啷!” 听到声音,杜峰猛地转头,不可思议地望向青铜剑落下的位置。 他捡起青铜剑,试验般地丢在旁边位置。 听到声音后,再次丢回第一次扔下的位置。 “有古怪。” 杜峰拿起青铜剑,敲了敲地面。 “公子,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晏文君不解地看着杜峰不断地敲击地面,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沉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