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的一切都是煎熬,要冲破煎熬一定不是苦苦等待,煎熬的尽头是死亡。
心中澄明如镜,海曼撑着快要虚弱的身体快速调整好呼吸。他打算用自身引出来虚无缥缈的大蜘蛛,就像他上述时间做的那般,但刚才的几次他都显得很急促,蜘蛛也很狡猾,并未放松警惕之心,所以他并未成功。
此刻,海曼同样还是如此,只有两条路可走,前进或是防守。
他只能以自身诱出埋藏在深处的蜘蛛,以防守来达到能进攻的目的。
这一次他要耐心点,千万是要把握住时机,更要集中注意点。总得来说是要拿出最大限度的能力来,因为他的机会估计只有一次了。
这一次过后,他会更加虚弱,蜘蛛也是能发现他的不足的。
心仿佛要停止跳动了,不知是他的决心在起作用,还是累积渗透的毒素在装神弄鬼。
不会有下一次了,头脑浑噩的海曼意识到这一点了。
天知道他都产生了抱哭兮兮婴儿的错觉了,还闻到了压低而过的风传出来的尿布味。心中激荡出埋怨与烦闷,恨不得将婴儿——也就是左手之剑扔掉。
幸亏海曼不是个讨厌小娃娃的男人,也没有急于脱手,晃神后,还是牢牢攥住左手之剑,并且深刻明白后的“最后一次”如踏着的悬崖边在逼迫着他,让他更决断与果敢。
前方的蜘蛛网抖擞了一下,嗖嗖声却是在左侧,形如鬼魅般的蜘蛛又在玩捉弄人的把戏。海曼毫不怀疑,蜘蛛是在他的右侧的。
海曼假装辨分不清东南西北似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剑(他也确实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空闲的一只手按了按腰部然后试探着扶住看不清的。面色平静如常,就像他最初见到蜘蛛的模样,镇定的不似是个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