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圣堂被老子当着他下属的面骂他,当然很尴尬,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连忙对我和华生说:“这个,这个……你们是知道的,在电话里嘛,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不如就留下一部分人处理好尸体,现在我们就回局里去?”
老子还想骂娘的时候,华生扯了一下我的衣襟,“嘿嘿,看起来,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华生说的是对的,除此之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仅凭沈圣堂接到的这个电话也说不大清楚,还得回到县局里去,才知道详细是吧?
没有办法了,老子就算是在此发多大牢骚,再怎么个凭着臭脾气大骂沈圣堂,还是没法解决问题。
只好跟着沈圣堂,还有莫细究、陈贵中急匆匆先回局里。
因为无端端被老子臭骂一顿,沈圣堂心里就窝着火,有种急不可待的感觉,一路上直催司机快些儿开车。
司机得令,虽然熬了一个晚上的夜,但在领导的命令下,不敢违抗。
车是开得坐在上面的人心惊胆颤。
莫细究明白沈圣堂此刻的心情,但正因为此,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冷静和理智。
毕竟牲命每人就是一条,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莫细究本来想直接劝劝沈圣堂冷静下来,不必太急的。
毕竟已成事实,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说,都是从火葬场借过来协助办案的,不好直接说什么,就示意陈贵中出句声说句话儿。
不料侧过头去看陈贵中时,才发现陈贵中一副漠然置之的神情。
莫细究看到陈贵中一副神游体外的样子,这才惊觉,自从上次在狗叔租住的屋子里,他和那个小刑警,在漆黑屋子里看见过一个红衣女子,混在闯进屋子里去的刑警中间,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小刑警和陈贵中竟然就挨在了墙壁上,后脑勺在慢慢地往外渗血。
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许多时候,他还常常漠然得仿佛丢了三魂七魄。
有好几次,他自己一个人独自对着天际,眼睛看得很远很远,嘴巴叽叽喳喳不知说什么来着。
当刑警们发现他渐渐变得有点儿痴呆后,除了同情、惊怕,也曾试探性地询问他,你到底说什么来呢?
这时,陈贵中就眯缝着眼睛,盯着询问自己的刑警,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半晌,他才喃喃地吐一句出来道:“不是笑话你,真说出来你也不懂……”
嘿,这句回答太玄妙了,你可以解释为他已经痴呆、神化,但又可解释为他已经“入道”明了异世的真谛!
总之,那种说起来让人啧啧咋舌的状况,都不知怎么说才好!
毕竟,他是因为破案而受此惊吓变得如此的。
但刑警队又不能正式承认他是撞了鬼而发生变化的呵!
因此,有关陈贵中的事就变得成了“禁忌”。
大家心里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没有人肯承认“异端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