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随后，这一段短视频被制作成各种恶搞视频和jif动图，在各大平台以病毒式的传播速度扩散开。 标题也起得五花八门，但是基本上都扣住了嘲林薇、夸姜绘这一点，比如“林薇亲自教你什么叫我可太难了”，“姜绘亲自下凡教你什么叫仙女不屑于和你们这些凡人计较”，“李沛总经理带了闪现在身上，急速躲闪林薇大招”，“李沛：你不要过来啊”。 这样连续轰炸了三天，露可薇儿线下的专柜直接被挤爆，线上的销量也成了当月精华销量榜单第一名，配合姜绘在小红薯上的打卡行动，露可薇儿一下子就在全国范围内打开了知名度。 F&T官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家的代言人没有给自己的产品带货，反而跑去了给竞品大张旗鼓进行宣传。于是林薇置顶的F&T代言人官宣微博还没捂热乎，就华丽丽地迎来了一张律师函，附带赔偿高额违约金和F&T一封永久不再合作的生命。 沫沫从其他经纪人那里打听到消息，伸出两个手指头比了比。 “才20万？”姜绘有点诧异，“这也太少了吧。” “什么20万啊，是200万！”沫沫笑一声，“你当这些知名品牌是好惹的，F&T的身价多高啊，当初林薇的粉丝宣传的可是国内顶奢护肤品代言第一人，虽然说林薇是第一人有些夸张了，但是F&T也算对得起顶奢护肤品这个名号。现在林薇属于是打了F&T的脸，F&T怎么可能放过她。” 姜绘不知道品牌方和代言人之间还有那么多的恩怨，在心里默默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起来，务必要当一个合格的代言人。 * 由于《纸醉金迷》的进度一直拖着，而且姜绘的个人戏份已经全部杀青，沫沫就帮姜绘去谈了郭霖导演的一个角色。 郭霖导演是目前圈子里把收视率和艺术性玩得比较灵活的导演，属于“属于一边骂一边追剧”的那种类型，尤其擅长拍摄兼具狗血和艺术性的古偶剧。在别的古装剧还一丝不苟讲述着平平淡淡的故事时，郭霖就已经开始催泪、狗血二合一了，在别的古装剧还沉迷大红大绿的配色不可自拔时，郭霖就凭借摄像师出身的高超审美，把中国色玩出了花。 圈内流传着一个传说：如果你没有市场，请去拍古偶剧。如果拍了古偶剧你还没火，那就去拍郭霖导演的古偶剧。 观众的反应也证明了这句传说的真实性，许多不温不火的女星，哪怕仅仅是在剧中演个戏份不多的女四号，在拍摄完郭霖导演的古偶剧之后，几乎都迎来了事业生涯的小高潮。 姜绘熬夜看完郭霖出道后全部的作品，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总结：“我只能说郭霖导演太会了，什么病娇小姐，偏执王爷，出尘白月光，红玫瑰朱砂痣，暴戾权臣，真假太监，亡国公主，被抱错的千金大小姐，他可以说领先同期十年，你能想象吗？” 季青临淡淡看她一眼：“不能。” 满腹热情被浇灭，姜绘白了他一眼，觉得艺术方面的事情他这种浑身铜臭味的资本家果然不能理解，就继续追剧去了。 季青临也不愿再经受“大王，请您疼我”、“我们青梅竹马这么些年，你怎么能说爱上别人就爱上别人”、“为了你，负尽天下又如何”等三流言情台词的法术攻击，去了书房开始办公。 姜绘追到某一集时，剧中出现了一个经典白月光形象，出尘脱俗、仙气飘飘。姜绘试镜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她被演员的表演所折服，一时技痒，戏瘾上来就想自己也演上一段。 所以她先是对着平板把白月光的台词都扒下来，然后跑到衣帽间换上之前买的汉服，在客厅里有模有样地演了起来。 “这么些年了，每当我想起你，都觉得往日仍然历历在目。时光清浅，岁月无痕，跨过人世间这么多或真或假的鸿沟，我只想问再问一句，只有一句，你还爱我吗？若有机会再选择，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季青临拿着水杯从书房出来，正准备去岛台接水喝，迎面撞见姜绘戏瘾发作，一时间站在门口没动。 姜绘也注意到了季青临，已经在季青临面前丢脸那么多次了，她早就练成了宠辱不惊的心态，甚至把季青临当做搭戏对象，又念了一遍台词。 季青临稍顿，大脑迅速给出“假如对答不好姜绘一定会缠着他直到他答对为止，并且这个时间可能会有些长，但是视频会议三分钟之后就开始”分析报告，他点头：“爱。会。” 姜绘轻甩衣袖，曼然转身，一副“本小姐很满意你可以退下了”的样子。 季青临接完水，立刻进入商务模式。再三斡旋下，佳成的互联网投资终于确定方案：佳成同意追加投资金额到120亿，同时佳成的股份占比要提高到59%。 稻壳科技初期坚决拒绝这个方案，毕竟这相当于佳成实际控制了稻壳科技。但是不知何故，在经过反复磋商下，稻壳和佳成还是达成了合作。 已经签完合同，由于稻壳的老总航班延误滞留在国外，这次会议就是双方高层简单的会面。 一切都在季青临的掌控中，除了周彤出现在会议中。 周彤像是丝毫不记得上次的尴尬，自我介绍时很专业地说：“周彤，稻壳科技营销代理部总监。” 季青临稍稍皱了皱眉，随后轻轻点头。 下一秒，蒋铎的微信便发了过来。 “季董，上次您说过，初期咱们和稻壳应该相护磨合一段时间，所以我方没有对稻壳的人事安排进行任何干预。” “知道了。” 蒋铎摸不准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只好说：“但是现在佳成是最大股东。” 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但是蒋铎只能说到这里，剩下的都是季青临自己的决断。 “先这样。” 看到这三个字，蒋铎这才松了一口气。 会议结束后，季青临正在摘耳机，周彤的微信好友申请就发了过来。他放下，指尖移向拒绝。 然而下一秒，第二条接着发了过来：工作需要，总不至于连营销代理部总监的微信都不通过？ 季青临稍顿，点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