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神？那个婴儿？”我想起在妖塔顶层上跟它对视的那一眼，心里就有点儿发毛：“他到底是死是活？不是说两百年前就已经噶了吗？”
诸葛瑾沉声道：“造畜门中，绝对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秘！甚至就连娄阳，到他死亡的那一刻，都未必完全知情！”
在地上的血泥堆中扒拉了半天，诸葛瑾也只是找出了一些透明的碎片。
“这些原本是包裹在那个婴儿身上的，它应该是青神的尸体。但如你所说，它现在到底算不算是个死人，我们也无法判断。”
德吉突然凑上前来：“我们可以找到它！”
我和诸葛瑾回头看去，德吉扬了扬下巴，示意我们看向一个方位。
那里有一条不甚明显的血痕，显然是那个婴儿从血泥堆中爬出去留下的痕迹。
诸葛瑾眉心一皱：“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不能把它当做一具没有思维能力的尸体。”
“恰恰相反，他很聪明。在逃走的时候，还刻意清除掉了痕迹。”
德吉擅长追踪这种蛛丝马迹，我们就依然还是由他在前带路，米凡在旁辅助，开始在城中找寻青神的下落。
接连追过了大半条街道之后，地上的血痕终于完全消失了。
而且地面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为我们的追踪，又增大了难度。
德吉停了下来，开始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
诸葛瑾低声问我：“如果你是青神，在这种时候，会躲到哪里去？”
我想了想，也没有确切的答案：“我又不是他，但既然这座城都是他督造的，那么他一定比我们更加熟悉。”
“在这座城中，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他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躲，鬼知道去哪里找他？”
诸葛瑾轻声叹气：“他虽然是青神死后的遗体，但肯定不是全盛时期。”
“充其量，他现在也只是个婴儿的身体，否则应该就不会躲藏起来了。”
我瞥了诸葛瑾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真是两百年前的青神，在妖塔顶上的时候，说不定就把我们给灭了。”
诸葛瑾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目色一紧：“妖塔顶上！”
“祭台！”
“娄阳坠入祭台血池，不管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结果是已经确定的。他变成了长满蛇鳞的怪物。”
“也就是说，祭台的作用，是用来供奉和祭祀青神的！”
我急声打断了诸葛瑾：“说重点！”
诸葛瑾深吸了一口气：“娄阳说过一句话，他说他师父的猜测，是对的！”
“但是实际上，可能是错的。就算弯沉了祭祀仪式，除了青神一脉的传人，而已无法得到青神的传承。”
诸葛瑾加快了语速：“根据这一点，是不是就还有一种可能。娄阳的师父被骗了，从两百年前开始，青神留下的信息，就是错的，是为了欺骗除了青神一脉的其他人！”
我还是觉得云里雾里的，再次重申：“说重点！”
诸葛瑾继续道：“重点就是，我觉得娄阳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意外成为了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