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看了,所有的尸体,都只是用单绳吊在树上的,我把绳子切断,它就会掉下来。”
我摸了摸下巴:“那行吧,你在能保持准头的情况下,在最远距离扔飞刀。”
金博洋答应了下来,先将背上那个倒霉蛋交个我们,然后就奔着古树走去。
“等等!”
我看到金博洋走路有点儿不利索,先叫住了他:“你的腿怎么了?”
金博洋停了下来,浑不在意的道:“没事,刚才被那个神经病咬了一口而已。”
我将手电光挪到他脚边,金博洋的脚脖子上已经红了一圈儿,全被血水浸透了。
“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跟过去蹲到地上,给金博洋检查伤口。
“真的没事,一点儿小伤,我怕你们担心就没说。”
金博洋继续推脱,我强行拉开了他的裤腿,看到他脚腕上一块皮肉都快被撕了下来,牙印咬的很深。
“那孙子是属狗的吗?”
我看到金博洋从裤腿上滴落的血点子,将手电光朝他身后照去。
“这血都淌一路了,下回再受伤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连翻叮嘱之后,我从身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这会儿缺医少药的,只能先进行最简单的包扎了。
为金博洋包扎好伤口之后,我起身捶打了几下后腰,继续看着地上由血点子连成的血迹。
“任何时候,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再有下次,我就给你送回家,再也不别想加入你表哥的组织了!”
我吓唬了他几句,收回手电光的瞬间,突然发现地上的血痕有问题。
金博洋是在树下被咬伤的,然后我们两次走了回头路。
按理来说,就算两次留下的血迹不重合,也最多只有两条。
但是现在地上的血痕,并不是直线,而是以一种像是有规律的曲线拖动,且有多次重合。
我回身照射另一个方向,果然也是同一个方向。
“没错!我们走的一直都不是直线,所以我们永远走不出去!”
我想到了这一点,继续起疑:“可我们也不是完全在围着那棵树绕圈儿,咱们走过的路线,很奇怪。”
沉思片刻,我在远处找了棵没有挂尸体的大树,爬了上去,从高处俯瞰金博洋行走过程中留下的所有血迹。
当所有的血线尽收眼底之后,我就开始头晕,差点儿从树上掉下去。
“小张爷,您没事儿吧?”
石永强马上赶过来,随时准备接住我。
“没事儿!你躲开吧!”
我从树上跳了下来,缓了没多大会儿,眩晕感就消失了。
“不是鬼打墙!”我笃定道:“咱们是进入了某个奇怪的阵法之中!”
我有一个天生的毛病,只要看到和符篆或者阵法纹路有关的东西,就会头晕。
“灵武真人!”
我再次想到了这个已经死了五百多年的老道士:“就算前半夜看到的那个,是人为假冒的。”
“但是真正的灵武真人,肯定是精通道门术法的人!这个地方,可能是他留下的!”
“身陷阵法之中,想要破局,就得找寻规律!”
我开始暗暗咬牙:“早知道会是这样,我真的该叫个帮手再过来!咱们这儿,一个懂阵法或者道术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