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晚上在铺子里睡觉,他都会站在床头凝视着你。”
那多多少少是有一点儿吓人了,我心里这么嘀咕着,却也没有说。
我轻轻地拍打着乐宜的肩膀,这会儿主要是想安抚下来乐宜,但是好像有点儿费劲。
不,我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徒劳。
乐宜不用哄我,我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就是有点儿难以接受。
“你对他好一点儿,他也是个苦命的人。”
乐宜把话说完就背过身去,怎么也不肯再搭理我。
我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又哄了他一会儿,也觉得心累。
哄不动了,索性躺到了她旁边儿。
我和出神地抬头看着棚顶,开始琢磨着明儿个去祭祀。
以一头活猪为祭品,那样隆重的祭祀要怎么搞?
讲真的,我还没搞过这个。
我一向都是想要扫除世间所有的邪祟。
从来没想着靠招摇撞骗去挣钱。
正常来说,最挣钱的无非就是招摇撞骗。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修道者的名声都越来越差的原因。
因为行业内鱼龙混杂,普通人如果说信了那些没有真本事的骗子,最后会一并把我们也记恨上。
我们的生意什么时候才能够正式开张呢,啥时候会有人来找我们,帮他们解决问题?
我心里纳闷儿的厉害,更是充满了期待,实在是睡不着觉,就连闭眼睛都让我觉得痛苦。
我没办法,只能趁着天还没有黑出去,四处走一走。
街上的人不少,很多都是刚下班儿,其中一个推着独轮车的中年大姐看起来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他头顶顶着一团黑雾,简直就是霉运当头的典范。
而他的独轮车里有个框,背筐还蹲着一个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的魂魄极其不稳定,仿佛随时都要飘出身体,消散于空气中。
我是不忍心看到这娘俩出什么变故,只能厚着脸皮上前和人家套近乎。
“大姐,你推着独轮车,这是要去干什么,我怎么看孩子的脸色不太对呀,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头,而且还时不时的发一会儿呆。”
我说话的声音不小,但是这个大姐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的问我。
“你刚才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点了点头,大姐叹了一口气,把框里的小男孩儿抱了起来。
在自己怀里轻轻的拍了两下,就这两巴掌,我觉得小男孩儿的魂魄都差点儿被她拍出去。
“大姐轻点儿拍孩子,孩子本来就不太好,您这三拍两拍,没有好歹也得给拍出个好点儿来。”
我的话说完之后,大姐的脸上满是惊讶。
他紧张无措,把孩子放回筐里之后,连手放哪儿都不知道。
在我面前低着头,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一样,在等待老师和家长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