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本来还敛着气息,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结果里里外外寻了个遍,没有遇见什么守卫,也没遇见什么侍女。
甚至连个鸟都没有。
于是他便放开了找,越过彼岸花海,找到了正在研究什么的南音。
“阿音,你在干什么?”长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朝思暮想的人转过身来,本想上前关怀几句,却见南音双眼紧闭,脸上开出了一朵花。
一朵殷红的彼岸花,汲取着她身体里的养分,扎根于她破损的经脉中。
桑竹和神樾就在她的脚边,被这些花缠成的牢笼所控制,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此刻长乐的脑海里很乱,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过只差了片刻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的南音,他的南音再这样下去,是会死的。
她那么怕疼,被这些奇怪的花寄生,一定痛极了。
任他过了三辈子,对于眼下这种情况也是手足无措,或者说,只要和南音有关系的的事情,他都会这般手足无措。
所学的技巧,所看的典籍,没有一条记起来的,脑海一片空白。
想用术法把这些花烧断,可它的根茎缠在南音的经脉里,术法又怕伤到她;想伸手扯断它们,可这定会牵动破损的经脉。
这幅躯壳,终究是每次也保不住。
长乐结印放出一道结界把南音和两只灵兽保护起来,将浓郁的金灵之气附于剑身,剑光一闪,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尽数枯萎,响起一声声的哀嚎。
鬼哭狼嚎的声音持续到了晚上,长乐守在南音的身边,不时打出几道锐利的金灵气法决泯灭再生的彼岸花。
此番功夫并没有白费。午夜时分,南音双眼缓慢地打开,琥珀色的眸子被一片殷红替代,她动了动手指,脸上开出来的花化作一道花纹附在她的脸上,紧紧箍着她的花枝也松动起来,最后离开了她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