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阴兵头头不耐烦的焦躁,我看见了他脖子上缝合似的痕迹,这具身体是被人刻意拼凑起来的。
行尸之所以不死不灭的是因为他们的身躯早已经死去,可尸体却以另一种姿态活着,没有意识,没有欲望,不人不鬼的。
这一具有急脾气,有自己坚持的信仰,混成了这里的阴兵头头,炼制他的人无疑就是他口中的大人,侯君越。
在炼制时,侯君越是真的上了点心的,他生前难道就是侯君越忠心的部下?
不属于湘西赶尸一脉的忠心部下,果然每一辈人都有他们各自的选择和精彩,不分对错只看心之所向。
生前的致命伤,死后的一道伤疤,如果专注的攻击这里胜算几何。
他身上着的盔甲和我们之前遇上的那一批大致相同。
真要与之对比,那就是这铠甲更完整,规格比普通士兵的盔甲要高一些。
放在百年前也是个将领,不够沉稳,急功近利还是个死忠,脾气太急想必活着的时候他自己也没少栽在脾气上。
除了这个阴兵头头,他身后的小弟一字排开,他们的眼睛是赤红色,身上的铠甲也比阴兵头头次一些。
他们貌似没法说话从头到尾没发出过一点声音,只听阴兵头头的调令,还有就是阴兵头头和他们的交流并不是靠语言。
等级制度分明。
只是攻击的手段就没有道理可讲,不讲武德的顺着我闪躲的空隙偷袭。
铮!
一柄长刀,挡住我身侧的偷袭的兵器划过血马,不熟悉冷兵器加上没法动用术法,对上不生不死力量大过常人数倍的阴兵显的微弱。
微不足道。
“用人海战术耗费消磨人的体力,这招又阴有损。古代战争都是冷兵器搏杀拼的不只是能力,还有人头。”王明嗤笑着打量那骑着血马的将领冷哼道。
“世事变迁,这是现代啊!”
这话掷地有声让我都有种现代人对上野蛮土著的高人一头的错觉。
“你手里有枪有热武器吗?他们有大刀,有长枪?”我侧身反问,王明有什么制服他们的好办法快说。
别兜圈子,绕弯子。
再慢一步,这血水都要漫上胸膛,到时液体中的压力向上限制动作和可输出的力量,再攻击他们就不容易了。
“没有,我只是陈述了个事实。”王明耸肩瞬间心虚,他只是放了个狠话没想到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
“看来是地下古城的内部起了微妙的变化,不然我们不可能来到这个被天师府永久封闭的所在。”张梦山捂着胸口干咳,“天师府封闭的卷宗里提起过这里。”
“你们刚才不是陷入幻觉?”我能确定没看错那木讷的眼神,他们不像是从幻觉中挣脱,倒是看了半天的好戏,自带着几分闲适。
张梦山口中的地下古城内部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