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后一句，是白长生吓唬人的。
别说那小乞丐了，就算是黄杏给他那符纸里压着的车银级别灵魂，进入了十八层地狱，也压根出不来。
几个人吓得不轻，点头如捣蒜。
白长生很清楚，能在洛阳城开这么大的垃圾厂，这些人怕是不会坐牢的，日后依旧好吃好喝，地位超凡，让他们把狗保下来问题不大。
而周围那些狗，忽然将头对准了白长生，竟然集体跪下，给他磕头。
白长生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有时候人真的不如畜生，起码这些狗就很念他的好嘛……
一场恶犬风波就此平息，白长生离开垃圾厂的时候，警队的人，几乎把他奉为了神仙，几个队长围着他转，递烟的，点火的，拍马屁的……
白长生拉着乌雅和黄杏逃离了现场。
他倒不是不喜欢被人拍马屁，只是那些队长和警员看他的目光，简直就像是新郎官见了小媳妇，他心里发毛啊！
回去的路上。
“长生，那小乞丐也真是够可怜的，你说那垃圾厂老板都那么有钱了，怎么还倒卖皮毛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苍蝇腿再小，那也是肉，商人逐利，只要有钱赚，别说狗肉了，耗子肉和耗子皮他们都能做成产业，你信不信？”
“那倒也是……”
乌雅蹙眉：“不过那小乞丐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吗？他活着的时候已经那么苦了，死后还要继续受苦吗？”
“恩，其实阴间有一杆称，人死后的灵魂都会去称量，善恶相减，所得之数便是一个人这一生的斤两，关乎着轮回和十八层地狱的归属，息息相关。”
“可是小乞丐……”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如国家律法一样，这杆秤是冰冷的，你就算是可怜小乞丐也没用，他该上称量，还是得上称，逃也逃不掉。”
其实白长生不是没给乞丐机会，在树林里，他要收对方三根阴丝，给对方剃头，如果不是大黑狗阻挡，乞丐还能少一些罪孽，兴许就不会受太多的苦了。
“唉，都是这该死的世道，金钱主义盛行。”
“这个嘛……”
白长生摸了摸鼻尖。
这个就轮不到他管了，听说当年的八国联军又蠢蠢欲动了，边疆多有摩擦，海外倭寇要乱我华夏……
不过……他只是个升斗小民，似乎也管不到那么多。
“乌雅，其实今天小乞丐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出手与否，以及阴官是否前来都不重要。”
“为什么？”
“因为最重要的是，你预言到了，经过今天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找到了一些预言的方法了吧？”
乌雅眼前一亮：“恩！的确有些思路了。”
“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否则我才不会陪那个乞丐玩那么久，也不闲着蛋疼帮他们请阴官，这都是看在他们帮了你的份上，所以才出手的。”
乌雅心中一暖，眼中生出了感动之色！
原来白长生冒着危险又是救人，又是制服乞丐降服狗群，竟然都是为了她……
很快，乌雅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多久了？都多久没有人为她做这么多了？
白长生看着乌雅的眼神，似乎露出了一丝追忆，然后就变得怅然若失，不禁有些好奇。
“乌雅，我还一直没问你，你来自南方的哪里？”
乌雅的眼神忽然闪烁了起来，声音支吾：“我……我来自……长生，我……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白长生拉住了乌雅的手：“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
乌雅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白长生却是有些疑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让乌雅如此难以启齿呢？
不过乌雅不说，他也不会逼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