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紧握着的双手，我小心翼翼将那拳头打开，就看到一张被叠得只有拇指盖大小的纸团。
这是哪里来的？难道是被人藏在铃铛里面？
我再三确定爷爷掌心没有任何中毒痕迹，这才伸手将纸张打开。
“若是遇上红眼，赤发，如正常人一般……”
看着接下来的文字，立即闭嘴，生怕被一直盯着我们的曾祖听到。
迅速将那团纸恢复原状，扔进口袋夹层，就听到一声咳嗽。
我立即低下头，看着脸色苍白，嘴唇上沾染着鲜血的爷爷，我不找痕迹将东西塞了回去。
“小鬼，你爷爷欠我的东西本就不少，你这一下……”
“他是他，我是我，这个铃铛我出去就赔给你！”少年像是被人踩中尾巴，猛地跳了起来。
对于这种反应，我们并没有留下太多注意，低头无声商量着纸上的东西。
“这应该是最后一章，如果不是……”
“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现在反而是累赘。”
爷爷冷淡地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后便将所有内容背下，扔到我的怀中，起身就开始寻找出路。
我也想立即跟上，却被他抬起手扔出的石头砸中腿，又一次坐回原处。
看手中纸张，又看了眼四周四通八达的通道，最终还是保持动作，不断掐着纸上写着的手诀。
上面写的内容实在太多，我才捏出不到三个手诀，就感觉到身体发虚，手指开始抽搐。
但着并没有让我停下，直接用另一只手，艰难地摆出后续的手诀。
一次又一次重复，直到我的身体记下，这才睁开眼对着已经回来的爷爷点头。
“小子，我记得你叫林耀远？还记得这一年你都去过那几层吗？”
“我……”可能是因为招魂铃被毁，他这个时候显得异常乖巧，接过纸笔，将去过的地方勾出，“虽然在里面呆了一年，但里面一直在变动，有时候我在这一层睡着，后面却在下面一层清醒。”
爷爷看着自己画出的示意图，略微点头，直接将那缩略的地图摆到我面前。
注意到和记忆中略微偏差，我也拿出笔在上面勾出几个不同的小房间。
“这一串通道重力不同，上一个我还站着，后一个就会摔到地上。”
“障眼法？”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是，手指又一次开始联系，再三确定没有问题，这才闭上眼倒在地上。
林耀远明显是被我吓到，轻呼一声，刚要说和他没有关系，爷爷突然发出一声轻咳。
“时间还早，你也休息一会。”
“他就这么让你这个老家伙盯梢，要不要脸？你休息吧，我来放哨。”
爷爷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反驳，闭上眼睛就没了动静。
可能是太久没有两三个人一起，他不习惯地动了动身体，挪到最有可能发出声音的洞口。
等到我恢复气力睁开双眼，林耀远早就睡熟，修长的身体蜷缩成行李箱大小。
“过来，快点过来，这边有你想要的东西。”
脑中响起不同的声响，我拎着他的衣领，快步走到爷爷身边将人放下。
对上那双略迷茫的双眼，只是用手捂住微微张开的嘴，便和爷爷打起手势。
脑中声音越来越大，导致我分神眼眸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