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吼出来的话,我对着爷爷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停下手诀。
只不过是瞬间,那张脸立即恢复血色。
周琳兰察觉到这一点,松了口气,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
我看着她因为眼泪,弄得乱七八糟的脸,心中还有残留的怜夕再次被唤起。
随手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帕,和一颗补充糖分用的糖果,粗鲁地塞到她嘴中。
还想给周琳兰把脸也给擦拭干净,但那些污秽已经干涸,脸擦得通红都没有擦掉。
到最后,我只能将手帕塞进她怀里,随意地坐在一边。
“虫子,我肚子里面虫子还没死,你们答应我回答就会给我解决的!”
“谁答应了?我只是说我有办法,但我并不准备给你用。”
爷爷嘲讽地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她,随后又给我做了个手势,便扯开包扎的伤口,将匕首插进火中。
我摇了摇已经被重新装满的水壶,快步走到爷爷身边,割破掌心将鲜血滴落在那处。
确定伤口恢复正常颜色,这才止血,退回到周琳兰身边。
“现在能聊聊吗?”
“不能。”还是那边的没有好奇,但她似乎是害怕爷爷,竟然偷偷摸摸看向包扎伤口的爷爷。
我注意到这一点,又掏出两个瓷瓶,当着她的面开始对比。不仔细看还真的不知道,这两个瓶子除了颜色,没有一点想象。
感觉到视线落到我的身上,这才将不一样的瓶子递到她的面前。
“你能认识这个是谁的东西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按照我们这一派的情况,他主人一定会在底部刻上名字。”
我立即按照她的说法,将瓷瓶翻转,却没有在上面看到任何一个字。
周琳兰也觉得奇怪,伸手抢过瓷瓶,翻找了好一会,最终在瓶口处发现一个奇怪的符号。
当我想要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却被她躲开。
“快点还给我,要是将那东西放出来,我们都要倒霉。”
我和爷爷应该没有问题,但这个唯一知道如何出去的女人,可能就要成为孵化的温床。
就在我站起身,准备改变政策的时候,她突然又将瓷瓶扔了过来。
“这家伙一直在呼唤主人,你最好小心一点。”
“呼唤主人?”我突然想到那个在房间里的梦境,那个时候的蛊虫身上帮着一根半透明的丝线,不断朝外伸展。
迅速将符纸贴满瓷瓶,这才又一次将视线投向周琳兰。
“如果得到回应会怎么样?”
“要么自杀,要不就会用最大的能力爆发,给抢走的那人一个教训。”但她却不以为意,伸出手吵我讨要水壶,“但后果也和自杀差不多,不养个几年,根本没有办法再用。”
这也就是她没有爆发的原因。
我又扫了眼坐在那里不动弹的周琳兰,这才侧身将所有瓷瓶翻开,挑出里面全部的伤药。
“我知道你能支配蛊虫,但你也需要一些保命的东西,所以这几个给你。”
没有想到我会把东西还来,周琳兰眼睛瞪得溜圆,许久才将那些瓷瓶藏到衣服的各个角落。